原来在历史蝴蝶效应的作用下。
直接导致了后世诸多名门世家都更改了原有了历史轨迹,甚至改变了他们的出生时间和地位。
郭氏一族本就是齐朝的开国功臣一族。
而此时郭威正承袭祖上爵位,被封为冀州牧。坐镇邺城,统领冀州各郡。
郭威与历史三国中的袁绍倒有几分相似。
......
邺城
车水马龙,摩肩接踵。
谈笑有商贩,往来无要饭。
城内是一片农商繁荣的姿态。
坐落在邺城最中心的那座府邸显得格外宏大,那高高梁柱的金丝牌匾上,龙飞凤舞地悬挂着两个用纯金雕刻的大字。
郭府。
那正是冀州牧郭威的府邸。
此时,一架残破的马车在郭府前慢慢停下,与之金碧府邸相比,颇有几分违和。
从车上下来一个年纪约莫十五上下的少年,此人正是从洛阳贬往冀州的陈留王高铭。
但与其说是贬往,倒不如说是夜以继日的逃亡。
张辽翻身下马,拿出手中的诏书,让门口的仆人进去通知郭州牧出来迎候高铭。
虽然此时高铭已是废帝,但终究还有藩王之尊。州牧等爵位不过侯爵,在其之下,按礼节当重礼迎之。
但那仆人看了诏书,却依旧甚是傲慢,不紧不慢地朝内堂走去,好似打发要饭的一般。
本以为他是不知高铭的身份才会如此。
但现在看来,是郭威早得到消息高铭不日会抵达邺城,已经提前通知了上下。
张辽见到这种态度,隐隐有几分恼火。
但高铭却坦然接受,因为他很清楚。
如今宦官当权,天下已出乱象,礼乐开始崩坏。
各地诸侯拥兵自重,谁还把一个被废黜,且无兵无权的陈留王放在心上。
“陈留王乃是皇亲,尊驾到此,你等奴才何故如此怠慢,岂不是让天下人说我郭子初不懂礼节。”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正当高铭神思之余,右侧长廊传来了一声雄浑的斥骂。虽是斥骂,但实际上是讽刺高铭如今的身份。
少顷,只见长廊中徐徐走出一人,年纪约莫五十上下,放眼看去,只见其身长雄伟,举手投足间萦绕着一股威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半开半阖深陷的眼眶,让人很难察觉他神情变化,只觉寒意阵阵。
此人就是名震天下,坐拥三十万精兵,统领冀州十四郡的郭威。
“冀州牧——郭威,四维如下
武力——72
智力——68
统帅——79
治政——64”
高铭在脑海中飞速调出了郭威的四维,果然,这和三国中的袁绍水平相差无几,长于治军,短于谋伐,刚愎自用罢了。
“殿下驾临在下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莫要怪罪。”郭威见了高铭,一脸假笑地上前迎合,却没有丝毫想要行礼的举止。
但高铭倒也不怒,毕竟如今寄人篱下,也该知趣几分。
高铭波澜不惊,拱手笑道:“郭公,本王岂敢怪罪,初入冀州,日后在冀州还望郭公多多关照。”
听到日后多多关照几个大字。
郭威眉宇之间瞬间阴沉了几分,脸上仅有的那一丝笑意也荡然无存。
因为自齐朝以来,冀州就是他郭家的辖地,更何况如今阉党当政,皇权分散。
郭威在冀州更是大权在握,高枕无忧,但此时突然横空插进来一个陈留王,岂不是要划地而治。
这种差事别人愿意干,郭威可不愿意干。
但高铭此时的态度,却恰恰正中郭威的痛点,他就是想要从郭威的手中分一杯羹。
“父亲,甄氏叔父来了,在大堂等候已久,你为何迟迟还不......”
正当两人眉目对弈时,一声叫唤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来叫唤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威的二儿子——郭尚。
见郭威正在与一外人相见,郭尚微微一怔,倒也很快猜出了高铭的身份,这便是郭威在家说过的,那个想要来冀州混吃等死的废物皇帝。
“父亲,你怎么跟一个下人待在一起,正事要紧,莫要让甄氏叔父和大哥等久了。”郭尚故作着急地继续叫唤,还特地把下人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这是有意说给他听的,给高铭一个下马威。
如今高铭就像一块烫手山芋,天下诸侯唯恐避之不及。郭威企图在言语上打压高铭,逼他离开冀州这个地方。
郭威会意,眼眸中多了几分对儿子机智的欣赏,也随之重了几分对高铭的轻蔑。
“混账东西,什么下人,此乃我郭府的贵宾,当今陛下亲封的陈留王,还不快来见过。”郭威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