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次征讨美洲大败而归后,朝廷还会留着我们不成?”
李翔九微微摇头:“虽然我们之前和儒家割袍断义,但朝廷绝对不会信任我们。”
闻言,袁德海的心也是一沉,因为事情确实是这个理,孔衍樘他们这些儒家代表人物都叛变了,朝廷自然很难再信任他们。
他们这些儒家官员就像是叛党的门人弟子,虽然他们不一定会跟着叛变,但是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叛变,尤其是水师若是真的大败而归,孔衍樘他们在美洲彻底站稳脚跟后,朝廷更不可能留下他们这些隐患。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一方大员,若是孔衍樘他们反攻欧洲,他们是降还是不降,就算他们之中有人更忠于朝廷,可是朝廷敢用欧洲来赌他们的忠心不成?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朝廷都不可能留下他们这些人!
“那怎么办?”
袁德海沉声道:“难不成我们要抗旨不遵?”
“不行!”
李翔九摇头道:“抗旨是死罪!”
现在朝廷的公文已经下来了,不遵的话,等于将把柄交到朝廷手中,这样一来,朝廷就算对他们动手也是合情合理的,其他人也未必会为他们求情。
顿了一下后,李翔九才接着道:“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抗旨,可是如果欧洲百姓反抗太激烈,我们征收不到粮食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李兄的意思是,官逼民反?”
李翔九的话让袁德海顿时眼前一亮,如果欧洲百姓造反的,他们自然征不到粮食,朝廷甚至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去平叛。
不过下一刻,袁德海便皱眉道:“可是我们是这里的父母官,若是朝廷怪罪下来,我们也得丢官去职啊。”
他们是这里的父母官,若是地方上因为他们的原因导致有百姓造反,他们也得担责,否则早就有人养寇自重了。
“我们不过是按朝廷指令办事罢了,何罪之有。”
李翔九神色平静道:“听闻希腊那边今年旱情较重?”
“下官明白了!”
闻弦而知雅意,李翔九的话一出口,袁德海便瞬间明白了李翔九话里的意思。
希腊那边造反本就是极为常见的,今年本就有旱情,这次朝廷又大征粮税,造反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
随着李翔九和袁德海的暗中引导,很快,轰轰烈烈的叛乱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便席卷了整个希腊。
………
另一边,章巽和许黎两人也匆匆带着众多锦衣卫高手赶到了巴尔干布政使司。
“李大人,为什么希腊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叛乱?”
章巽死死地盯着李翔九,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李翔九在暗中搞鬼,不过数百年的锦衣卫生涯养成的直觉告诉他,李翔九肯定脱不了干系!
“章大人恕罪!”
李翔九澹定道:“此事乃是希腊知府疏忽所致,今年希腊本就有旱情导致粮食减产,不过因为旱情不严重,希腊知府并未上报,不过这次朝廷突然加征粮税,希腊百姓不堪重负,因而爆发了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