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再强,心性不够,就像稚子挥刀。”
他们纷纷摇头,对冷非不以为然,然后慢慢的散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都对冷非不满。
冷非坐在自己的院子,听得到他们的议论,摇摇头。
自己能在宋家如此臭不可闻,盖因自己的名声所致,宋家是女子掌权,女子当家作主,女子的地位远胜其余家族,远胜蛮荒各处。
所以她们份外受不了狐少华的罪行,糟蹋女人并杀死,这在她们眼里,比任何罪行都可恶。
第二天傍晚,他又去了一家酒楼吃饭。
要了酒楼的镇楼美酒火烧冰,滋味果然别具一格,烈焰与寒冰仿佛融为一体。
乍一喝下去,冷冽入骨,好像身体都要冻僵,片刻后,火热又翻涌而至,好像要把自己燃烧。
至寒与至烈转换突兀,让人猝不及防,但这滋味却足够强烈而且让人上瘾。
冷非喝了一杯又一杯,沉醉不已。
他酒兴正酣,对面忽然坐上一人,正是宋承洋。
他抱剑坐在对面,平静的看着冷非:“你是不屑与我一战吧?”
冷非失笑:“穷追不舍,我已经拒绝应战,按照宋家的规矩,不能强行挑战吧?”
“如果你主动应战,那就不算违了家规。”宋承洋缓缓道。
他长脸庞,算不得很英俊,但别有一股磊落潇洒气质,透出几分不羁。
这般气质最能打动女人心。
“我确实不想应战。”冷非慢慢点头:“不屑应战,你不是我对手。”
“哈哈!”宋承洋忽然大笑。
冷非微笑看着他,轻饮一口火烧冰。
宋承洋猛的一停,笑声戛然而止,冷冷瞪着他:“你说你能胜过我?”
冷非点点头。
宋承洋再次大笑:“哈哈!”
冷非笑了笑,摇头又喝一口火烧冰。
宋承洋再次收敛大笑:“那好啊,打过一场再说,空口无凭,那算什么本事?”
冷非摇摇头:“你不值得我出手。”
“可笑!”宋承洋道:“你难道不想在宋家立威?给所有人一点儿颜色看看?就这么窝窝囊囊?”
冷非道:“他人目光与我何关?”
宋承洋微眯眼睛,感受着冷非的冲天傲气,不屑一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拿出真本事来,强者为尊,你如果真那么强,既然臭名昭著,大家也会敬畏!没有本事,那就是烂泥一堆,没人会看重!”
冷非摇摇头。
宋承洋摇摇头:“你说是不屑动手,旁人却都认为是不敢动手,口说无凭,没法服人!”
冷非道:“这样罢,如果真想跟我动手,那就加个赌注吧。”
“什么赌注?”宋承洋沉声道。
冷非一指他怀中的长剑:“那把剑!”
“不可能!”宋承洋断然喝道。
冷非笑了笑,继续喝火烧冰:“那便算了,你还是走吧,我不会跟你打。”
“你可知我这剑是什么来历?”宋承洋沉声道:“你不是一个用剑之人,不配有这把剑!”
冷非道:“我不用剑,但喜欢剑,摆在一旁看着也是一种乐趣。”
“剑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杀人的!”宋承洋肃然道。
冷非笑了笑:“请罢,恕不远送,我不答应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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