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
然然。
莫无咎一声一声唤着。
他扯掉领带,重获光明,房门紧锁,牢不可破。
莫无咎猩红的眸子充血,不断寻找慕安然遗留的痕迹。
但除了雪白床单上点点红梅,什么都没有。
她走得彻彻底底。
莫无咎眸子充血,一声一声咳嗽着,几乎要咳出血来。
此时此刻,莫无咎跪倒在地板上,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以及,如果慕安然没有察觉红酒的异样,而是毫无防备地喝掉那杯红酒,被自己囚禁在锦苑,她会怎么样?
这条锁链就是给慕安然准备的,但因为对慕安然的了解,他准备得更充分。
堪称天网恢恢。
如果慕安然被这样对待,她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她会多么愤怒?她会多么失望?和难过?
莫无咎扯出一抹苦笑,竟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成功。
他的然然,他的然然是云是风,无拘无束,他凭什么将云与风留在身边?
慕安然浑身带刺,但莫无咎从不像余笙那样,从不认为她是什么花,荆棘花也不行,配不上她。
只要是花都可以在有养分的地方被养活,大部分花需要的,也仅仅是养分而已。
但她不是。
慕安然向往更多,无拘无束,他却差点毁掉她,为了自己那恶心、卑劣、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差点毁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