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躁地问，声音很急带着怒意，头上犄角萦绕着暴动的黑气，暴露了主人的心绪。
慕安然声音听着就很冷静了：“阿修罗，松开。”
阿修罗却只是重复方才那句话，一直不停地喃喃那句话。
“你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要走呢？”
“留在深渊，不好吗，留在这里，陪着我。”
阿修罗双眸嗜血，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慕安然有点呼吸不畅，头高昂着，定睛看了他一会儿，正要发作，阿修罗自己就颓然松开了手。
新鲜空气重新进入口鼻，慕安然缓了缓，猛然一脚踹了过去，痛得阿修罗重重闷哼，甚至听到了一声很脆的骨骼闷响。
“敢掐我脖子，阿修罗，你他妈是第一个！”
慕安然红唇冷冷挑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的，无端渗人。
阿修罗疼了，周围的黑气更加暴动，犄角高高竖起，但疼痛也唤醒了阿修罗少许清明，眼前的少女，不能伤害。
因为，这是重要的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所谓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慕安然气消后才把她和阿修罗两人捞起来，摸了摸犄角。
阿修罗情不自禁往这边靠，犄角蹭着慕安然双手，脑袋就搁在她掌心，长长的银发如流水般倾泻，神态也变得安详了很多。
连黑气都不再暴动。
那双慕安然喜欢的美手紧紧攥着墨袍一角，黑白分明，有些异样的乖巧。
慕安然有一下没一下撸着犄角，目光逐渐变得幽深，阿修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