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还谈笑自若的,转眼眼圈就红了。
还得慕安然一脸嫌弃地安慰她。
嫌弃归嫌弃,不过这也侧面证明,花浅笑过得不错,否则怎么越养越娇气了。
等到了时辰,宾客们被请出去王嬷嬷带头的嬷嬷们一股脑儿涌进来。
花浅笑手持象牙梳,一声声念道: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盖着大红盖头,踩着锣鼓喧天辞别文帝。
花浅笑站在齐景修身边,洒脱而充满祝福地笑了笑。
身后是数不胜数绑着红色绸花的嫁妆,第一台嫁妆刚抬进公主府,最后那一台还没出皇宫大门。
真真正正的十里红妆。
封肆穿着大红黑底的喜服,骑着踏云,满面喜色,意气风发。
迎接他心心念念、凤冠霞帔的新娘。
公主出降规格就和普通女子不一样,花轿都是比肩凤驾的,锦衣卫穿着红衣,胸前戴着红花,每隔五米站一人,每一人手里都捧着红色的花篮,不停撒着花瓣。
两边的百姓争先恐后探头往道路中央挤,或是讨喜钱或是分红纸沾喜气,气氛热闹极了。
谁也没料到,人群中会忽然冲出来一个疯子:“让开,你们都给我让开!我是驸马,我是三驸马!”
“我是三驸马赵!元!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