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肆目次欲裂。
少年惯用的长枪不在手边,唯一有的是箭筒里几支残箭,封肆浑身发冷,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公主在虎口,公主有危险!
这个信念支撑着少年,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
等文帝与禁军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杀神般凭一支残箭立在血泊中的红衣封肆。
血渍将骑装染成了真正的红、灼目的红,而封肆,恍若战神临世。
明明还是个少年,明明脸颊稚色都没有褪去,一双眼睛却没有半分迷惘,清明而冷厉,透出一丝和身上血迹如出一辙的深红,脚下用力踏着具虎尸。
身后牢牢护着一人,正是慕安然。
听见人来,不掩杀心地猛看过来,但发现是友非敌,才松了口气,第一反应不是跟文帝请罪,而是哑声对身后女孩道:“公主,没事了。”
压根就忘记了,慕安然其实是会功夫的。
两人站在那里。
封肆满身血迹,慕安然却毫发无损。
只有冰蓝骑装的下摆溅上了几许血渍,像雪地上点缀的朵朵红梅。
“父皇。”
慕安然在他背后探出头,桃花眼晶亮晶亮,盛着狡黠,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
小元帅这次,怎么都能入文帝眼了。
不枉她深入虎口一回。
知道文帝与禁军们来了,公主不会再有事,封肆心头的信念也松了松,眼前一黑,残箭撑地勉力支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