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是葛洪的妻子鲍姑,杜子恭见她情绪还算稳定心下松了口气,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鲍道友有礼了。”
鲍姑起身稽首道:“福生无量天尊,杜教主有礼了,快请进。”
杜子恭走进屋内,问道:“葛前辈如何了?”
鲍姑脸上的淡然终于消失,急切的道:“半个时辰前昏迷就一直没有醒来,现在身体也开始发热了。”
一听发热杜子恭也不敢耽搁,连忙来到床沿就是一番望闻问切。
“麻烦把葛前辈的病情详细的告诉我。”
鲍姑说道:“五天前因为赶路错过住宿点,我们就在城外荒庙住了一晚。可能是食物没有蒸熟,葛郎就得了痢病。”
“他给自己抓了药却始终不见好,我就劝他休息几天养好病再赶路,他不肯。”
“这几天他不停的闹肚子,还便血,饭也吃的少了……本来以为到了三清观可以好好休息养病,哪知刚走到山脚下他就昏厥过去。”
“我擅长针灸对别的病了解不深,只能求助与你……”
杜子恭责备的道:“鲍道友,你本身也是医者,应当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葛前辈年事已高,纵使身子骨硬朗也无法和年轻人比。”
“他生病了你就不应该再让他赶路……”
鲍姑自责的道:“是我的错,不应该纵容他的。”
杜子恭叹道:“痢病昏厥还发热,你应该知道有多危险,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鲍姑哀求道:“杜教主你一定要救救他啊,我求求你了。”
杜子恭说道:“我有一神药,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如果成了是葛前辈命大,如果不成……那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鲍姑说道:“请杜教主用药,不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实在不行我就把罗浮山送给你。”
杜子恭情知她误会了,但也知道解释了没用,就说道:“好,我现在就给他用药。”
他招招手,孙泰连忙把药箱拿过来。
杜子恭先是取出一包盐和一包糖说道:“冲一碗糖盐水,等会喂葛前辈喝。”
外面伺候的客栈老板早就有所准备,马上就拎着一壶热水走进来给他们用。
孙泰冲泡了一碗糖盐水,来回倒腾让水变温。
杜子恭则再次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半瓶透明液体。
他滴了一滴在葛洪嘴里,想了想又滴了一滴,然后用糖盐水缓慢送服。
葛洪虽然已经失去意识,但还知道吞咽,这让杜子恭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怕连吞咽都不会。
小心翼翼的把瓶塞盖好放进药箱,杜子恭才说道:“好了,有没有用两刻钟之后即可见分晓。”
鲍姑也逐渐冷静下来,稽首道:“谢杜教主。”
杜子恭道:“鲍道友客气了,同为道家子弟互相扶持本就是份内之事。”
“听说葛前辈是因金汞入药之事来问责与我的?鲍道友可否把详情告知与我,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鲍姑道:“杜教主严重了,问责谈不上,就是有一些不同的意见想和你交流。”
葛洪是内丹派的代表人物,而古代人认为金汞之中含有一种不朽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