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柔脑子里对于她这个师父的样貌还是清晰的,“他想让我好好学,至少不要让一些东西失传,可惜啊,我说我不信人鬼蛇神,不喜责任于身,我只听到他一直叹气,到如今才明白叹息些什么。”
那是恨,是悔,是心中有愧。
商以柔猜他也恨自己也恨后辈不争气,也悔他没教好后辈,却唯独不知道他在愧什么。
但是,她那会儿就只知道学点自己感兴趣的,然后嬉笑怒骂好不自在,总觉得没什么能把她束缚住的。
印象里,她好像在解云城晚年的时候,就看到过月连宋了,他一直都是那么年轻,从未改变过样貌,倒是解云城越来越老。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越说越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商以柔把写着名字的只扯下来揉成一团,然后把游戏升级目前她得到的线索也写下来撕给了温行止,“你看看这个,到时候你估计也得让空白势力所有人都做一个清点,我总觉得游戏一升级,就是大变天了。”
温行止把纸接过来,但是没急着看,依旧看着他桌子上放着的三枚铜钱,“问个问题吧,郝凡仁这一门功课学得比我好,等下他醒了,再问问他的答案是什么。”
“好,那我就问,我什么时候会死?”
看卦象从不直接问生死,大家都忌讳算这个,但是温行止无所谓,他扔了第一次,得到初爻,随后连扔五次。
他看了许久,最后轻轻道:“我算得果然还是不准,我算出,你死在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