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呀,”季朝把握着刀刃的手缓缓垂下,“两次,第一次这把匕首要划伤我的手,你接住了它,第二次,它会划伤你的脸,你却没接住它,你能阻止我受伤,为什么不能阻止你自己受伤?”
商以柔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两只手用力握着季朝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因为我怕我接不住它。”
“但是为什么第一次能接住?”
“因为我知道我必须接住。”
“所以我也接住了。”
季朝抬手,突然匕首朝她刺了过来,可就在要刺到的那一刻,应如是扑过来夺下了匕首。
“你不是我们阵营的NPC吗!为什么要伤害我的队友!”
“看到了吗?”季朝随意在衣服上蹭掉了手上的血,“不止我一个人在为你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应如是难道不怕季朝反水杀了她么?
她也怕,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夺下来商以柔就会受伤。
“你会为我接住这把匕首,我也会为你接住这把匕首,但是,我希望我下次不在的时候,你自己能接住这把匕首。”
确实没有人能拉起她,因为能拉起她的只有她自己。
季朝把西服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来里面的白衬衫,然后用白色的袖口给她擦干净了脸。
“行了,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希望下次有机会听到你的秘密,你会换一个让我听了会笑的,比如解释一下为什么看到我先扯领带。”
商以柔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破涕为笑”这个词了,大爷真是正经不过三秒,也让她哭不过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