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覃老太被抱出棺材那一刻,当年林老夫林太尉覃老太三人的真相,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
没多久就传到了江都。
永平候府内。
朱文才,以及他爹朱金田,跪在候府的厅堂内,一动都不敢动。
坐在主位上的永平候,抄起桌子上两杯茶,往朱金田朱文才父子身上扔过去。
滚烫的茶水撒在朱家父子身上,两人痛得眉毛拧成一团,但嘴上一声都不敢吭。
“啪啦!”茶杯从两人的身上滚落到地上,发出了破碎的声音。
“废物,废物!”永平候指着朱家夫子大骂。
江都城内,这次平民针对林老夫人的攻击,如果背后不是永平候撑着,那些人也没那么大胆。
永平候背后给朱家那么多支持,江都的大多数百姓已经不相信林家。
可现在那覃老太这么当众被挖出来,永平候和朱家之前的功夫全部白做,他们就这样错失扳倒林家的机会。
原先,永平候已经觉得扳倒林家,已经势在必得了,可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个大反转。
近个大反转,让之前攻击老夫人的人们产生了强大的愧疚,为了偿还当初对林老夫的无礼,城内的人们连夜到林家的煤铺排队,只等着煤铺一开门,马上抢购。
如此一来,有关于林老夫人覃老太的这场风波,不仅没有弄死林府的生意,反而是更红火了。
这样下去,朱家的柴铺生意肯定又少了。
然而。
让永平候和朱家人没想到的是,经过此风波,朱家的生意不仅仅是少,而是……
“候爷!”坐在一旁的候夫人道,“您先冷静!那个覃老太不想死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我有一点想不通……”
说着,候夫人立即转而问朱家父子,“既然覃老太是假死,那为什么覃家人不在夜里先把老夫人从棺材里弄出来?”
“候夫人!”朱金田道,“这事,文才一直在暗中盯着,文才你跟夫人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朱文才道,“覃老太原本早就被覃家兄弟抱出棺材了。”
“那后来为什么又装进棺材,而且还出殡埋了?”候夫人追问。
“候夫人!”朱文才连忙道,“郑天一出江都没多久,我就跟着去,到了平县,发现覃家人也派人跟着郑天一。”
“覃家的人探到郑天一会夜潜覃家,覃家兄弟就把覃老太重新抱回棺材等着郑天一去,那天晚上他们故意不守灵,让郑天一去查看。”
“覃家兄弟想等郑天一去查看过后,就把覃老太抱出来。”
“那天夜里,郑天一真的带着自己的护卫和妻子潜进覃家,查看覃老太的‘尸体’,查看完后,郑天一就带着报卫和妻子离开。”
“这一切都按着覃家兄弟的预设发生了!”候夫人道,“那他们怎么又不把覃老太扶出来了?是因为覃鑫夫妻那个时候,就真想弑母了?”
“应该不是!”朱文才摇头,他的脸上也开始有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郑天一带着护卫和妻子出覃家后,他又一个人返回覃家守在覃老太的灵柩旁,一分钟都不曾离开过,一直到出殡到下葬,郑天一都在,覃家人根本没机会把覃老太弄出来。”
“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候爷!”朱文才连忙匍匐在地,“这个奴家也想不明白。”
就是因为不明白,郑天一带着小果和陈佳兰从覃家出来后,朱文才只让人盯着郑天一,没让人盯着小果和陈佳兰。
到了第二天早上,发现满街的宣传纸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的人去问覃家兄弟接下来怎么办,覃家兄弟回复,直接出殡,埋后再把老夫人挖出来。
朱文才当时想,这样也行。
反正人都埋了,郑天一总不会还一直守着坟吧。
所以覃老太下葬后,覃荣一直请求郑天一和围观的人离开,就是想早点把自己的母亲挖出来。
然而,接下来的事,朱文才真是怎么也想不到。
郑天一居然把林雪凝接过去,林雪凝一到那,直接不走了,她那么大个肚子,覃家人就算请了县令来帮忙,也没有人敢对林雪凝真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