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平能说自己不知情就不知情吗?他的策士和他的护卫只要供出他就行。”阿福是个急性子,已经知道雷正平有问题了,却不能马上去抓,感觉浑身不舒服。
“如果策士和护卫都不供呢?”
“郑先生!”周乐安道,“进了我知府大牢,就没有我们问不出来的供。”
周乐安对知府大牢里的拷问手段很有信心。
“哦?”郑天一微微侧头,“大人是打算严刑逼供吗?”
“我朝律法,重罪就用重型,这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不过……”郑天一话峰一转,“在下不太懂大同律法,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人。”
“郑先生但说无妨。”
“雷正平的策士和护卫要是供出雷正平,他们免罪吗?”
周乐安手一挥,严肃地道,“怎以可能?他们犯了那么大的罪,怎可能免罪,我们大同律法又不是儿戏。”
“那他们会死罪吗?”
“这……”周乐安摇头,“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国男人少,除去叛国和谋逆大罪,男人都免死罪,雷正平的策士和护卫都还是生育期男性,半个月放出来回家一次,五年后就放出来。”
“这就对了!”郑天一微笑着道,“大人,你想想,既然不会死罪,半个月还可以出来一来,再熬过五年,什么事也没,而这五年,只要雷正平还好好的,雷正平就会照顾他们的家人。”
“如果他们供出雷正平,雷正平也进去了,那他们的家人谁来照顾,五年后从牢里出来,也没有人再扶他们,要是大人你是他们的其中一个,你会供出雷正平吗?”
周乐安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先生所言极是。”
“大人,那现在我们怎么办?”阿福一脸着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雷正平逍遥法外?”
周乐安看向郑天一,态度谦卑,“先生可有法子?”
郑天一指指周乐安手里的画,“大人,把你手上的画送给雷正平,由阿福去送,并亲口告诉雷正平,这是你刚刚抓到的盗盐贼画像,叫他快点搜捕。”
“这?”
周乐安和阿福都是满脸狐疑地看着郑天一。
“郑先生。”周乐安道,“我不太明白,送这画像过去,并不能捉雷正平,而且有了这个画像,雷正平和盗盐贼说好条件,直接把盗盐贼交出来就行了,连他的策士和护卫都没事,对雷正平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指不定有多开心。”
“没错!我就是要他开心!”
开心了,才会得意忘形。
得意忘形之下,马脚就容易露出来。
听完郑天一的话,周乐安愣了一些些时间,才明白过来,随后立即让阿福去给雷正平送画。
目送了阿福出门,周乐安立即回身问郑天一,“郑先生,送完画,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去搜被雷正平盗的盐。”
“先生的意思,现在盐还在雷正平手里?”
“这批盐刚刚被盗,钦差又刚好赶到,现在全城都盯着,雷正平不可能出手,盐一定还有他手上。”
周乐安点点头,“先生言之有理,那以先生之见,雷正平把盐藏在哪里?”
“不知道!”
郑天一现在确实不知道,这就是他哄雷正平开心的原因。
“大人,我先回去,有消息通知你!”
话落,郑天一已经从周乐安的书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