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城里就是朱家的柴铺最大最多,价格也是他们说了算。”
“他们心黑的很,柴比往年涨了5倍,这个冬季,城里很多人冻死。”
那个身穿浅绿色衣服的男子,正是人们说的朱家柴铺,少东家——朱文才。
一听李昭说价格时,脸色黑沉黑沉的。
他朝身边的人递了一个眼神,他身边的人马上会意。
“那么便宜,你这东西是不是骗人的,该不会是在你们这能烧,我们买回去就烧不了吧。”
“我也有这个疑惑。”
“我也有。”
“会不会真的是骗子?”
起哄的人,一看到人们开始怀疑,立即又道。
“这年头骗子多,你们还记得吧?去年有一段时间,我们的肚子总是莫名其妙的痛,后来一个人,来卖治肚痛的方子。”
“记得,当然记得,去年我连续拉了10天,人差点没了。”
“后来官府把那人抓了,原来是那家伙在井里投毒。”
有人带节奏,有人跟进,一时间,人们从见到蜂窝煤的惊艳演变成了质疑。
听着看着这一个演变过程,李昭没有着急,也没有慌乱,心里更多的是吃惊,这些舆论,今天早上郑天一全都跟他事先提过,还教了他应对方法。
李昭笑笑,按着郑天一教的道,“我们是东街林府的铺子,林府一共有十一家铺子在江都,现在我们老夫人小姐都在江都的宅子住着,我们怎么会骗你们?”
“这个我知道,我的夫家是何统领的部下,蓝县地摇很严重,知府大人确实让何统领去蓝县把林府的老夫人接来江都。”
“是不是那个有诰命的老夫人。”
“是的。”
“那应该不会错,我之前在蓝县住过几年,老夫人的声誉很好,而且林府真这样骗人,那老夫人的诰命还要不要?”
“林府现在没什么实权,就靠那诰命了,所以定不会用了点钱,丢了诰命。”
舆论开始倒向林府。
李昭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中了,又中了,这些话虽然不是每一个字都同,但是郑天一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李昭扭头看向台下。
此时的郑天一,倚靠在铺子的边上,神情淡然。
他不喜欢穿华丽的衣服,只讲究舒服,身穿浅灰色棉布衣的他,如果不说他是谁,别人一定觉得他是店里的一名伙计。
李昭心里暗暗感叹。
郑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懂。
李昭又按着郑天一教他的道,“我们的铺子就在这里,如果买回去不能用,你把那个不能用的拿来,你拿来一个我们给你10个!”
“拿来一个给10个?”
“对,只要是不能烧的!”
“那我买一个回去试一试。”
“我买5个。”
“我买20个。”
“我买30个。”
朱文才的人出言扰乱的本意想阻止人们购买,现在反而变成哄抢的局面,他的脸色,阴沉阴沉的,他狠狠地剜了眼那个起哄的下人。
“滚!”
“少爷,我有办法!”朱文才的另一个家仆道。
“什么法子?”
“少爷,我们这样……”
“好好好!”朱文才一听,乐极了,马上道,“就这么办。”
“我出两个大钱一个,买完林府所有铺子里的蜂窝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