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也没想瞒着陈辞,“呵呵,确实在我手中!当年先祖得到后,并没有上缴朝廷,甚至不得已处决几个知情的得力属下,此物重要性可见一斑!你若是能助我就任正四品的玄监司通正,我想办法让你合理的找到天师印!”
陈辞沉吟,贾家先祖当年冒着极大风险匿下天师印,现在自然不好公然拿出来,但天师印既然如此重要,为何为了一个四品官职就让出来呢?
“大舅舅所言,外甥有些疑问,为何如此重要物件,你要让出来呢?”,陈辞疑惑道。
“咳咳,天师印最后被王继全力驱使,已经有了破损,我宁国府一脉研究这么多年,没有什么进展!现在族中人才凋敝,最高实职不过贾政的从五品而已,如今为了重振家族,也只能将此物割让,况且,你是荣国公外孙,也算不得外人!”
贾敬说完这话,又怕陈辞不同意,“那天师印虽然损坏,但不是完全坏掉,只能当古董用,还是有些功效的,若是想出办法,还是有修复的可能!”
“那总得让我看看原物吧?”,陈辞皱眉说。
“此物确实有修复可能,若你信得过我,只要我当上玄监司通正,那东西就归你!”,贾敬闭上眼睛,一摆拂尘,不再说话。
陈辞出来后,沉吟不已。他不担心贾敬骗他,因为如果贾敬手中没有天师印,即便自己让他当上通正,也能让他下来。但贾敬不肯将天师印拿出来,一方面是为了安全,另一方面,很有可能天师印破损已经很严重了。
看着陈辞在雪地站立不动,周旺不得不上前问道:“少爷?”
陈辞回过神来,转头说道:“回神京,到城下正好能赶上开城门!”
这一年的雪下得尤其大,也非常寒冷。
眼看着正月十五了,也没见天气转暖。
由于陈辞一日之内筹集全部军费,王子腾京营火速开拔,顶风冒雪奔向风南山。面对人心惶惶的神京,隆正帝下旨,要大办元宵节!
皇帝下的命令,勋贵们自然要积极响应。荣宁二府迅速行动起来,贾母亲自发话,要带着众多小辈去看花灯。
陈辞接到请柬时,还在忙碌着,太常寺的那尊灵犀台被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征用,估计是不大可能回到太常寺了。有了随军的灵犀台,京营几乎每个半个时辰便往大明厅、大内厅发出一份奏折,一时间隆正帝和太上皇过足了大将军瘾。过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是因为通讯不方便,自然不能时时刻刻等着君王下令,但现在有了灵犀台,将在外也得受君命不是?
太上皇和隆正帝虽然在柳国师、董尚等人的劝说下,暂时放弃独占玄信署和灵犀台的想法,但仍然下旨,内廷的大明厅、大内厅、六部厅为军机要地,所有人员由皇帝指派,从陈辞手中把这几处的人事权给拿走了。
不过,为了补偿和安抚陈辞,隆正帝又特旨,每年五千两拨款外,玄信署本部、外地的玄信厅、玄信处所有九品以上负责官信的官员由朝廷拨付俸禄。对此,陈辞倒是无所谓,但玄信署、厅、处负责官信的官员们却兴奋异常,从玄信署收入拨款发放俸禄和朝廷户部发放俸禄,那能一样吗?
陈辞正在处理一件事,如何防止泄密的问题。其实玄据发行也面临这个问题,因为要筹建清算局,各大票号削尖脑袋想要往清算局里面挤,急于与玄信署打好关系,所以各家对保密方法没有藏私,纷纷向陈辞提供。
陈辞连日来和众人筹谋保密之法。
陈辞接到请柬,是贾母正月十五那一晚要带着女眷后辈逛花灯,要陈辞一起去。
陈辞想了想,对引泉说道:“让茗茶回去问一下,母亲正月十五有何安排?”,若是陈母在正月十五也想逛花灯,他自然不能去贾府了。
原本陈辞没想过陈母会去逛花灯,因为陈母一直呆在小佛堂不出来,甚至当家理政都是由洪仁家的主持,只有重要事情报给她而已。
谁料到,引泉回禀道:“正月十五夜,夫人想去看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