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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心里惦记着去京师救援。但他又无法抛弃辽镇的步卒、青壮、遵化城不管。
遂以游击将军曹文诏率所部一千精骑为前锋,带足干粮和水,先行前往京城。不走蓟州、三河、通州这条路。而是走平谷、顺义,从北面入城。
遵化城被屠,虽然最新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但袁崇焕已经意识到建奴主力恐怕已经到了京师。
而按照七月份他在京师参加的军事会议,天子、孙阁老会调昌平兵进京驻守。所以现在走北线进京城反而是安全的。
十一月二十二日,曹文诏上午率部出发,下午袁崇焕在遵化城南就和早就派出去的副将何可纲联络上。
第二天上午,何可纲率所部三千骑兵由玉田而来,在遵化城南和袁崇焕汇合,并带来了最新的情报。
“督师…”何可纲这二十日来,率部每日都在战斗,见到袁崇焕,下马单膝跪地行礼,一时间是感慨难言。
十一月二日,他和赵率教从三屯营城和督师分兵往南,至此再见。而此时京东诸县局面已经大坏。
将军百战死。血战半月余,一次次的在生死边缘徘徊,今日在战场之中与主力汇合,与战友重返,怎么能不感慨呢?
“起来说话。”袁崇焕翻身下马,将何可纲扶起来,也不问何可纲的日常,只问军情。
何可纲咬牙切齿的道:“督师,建奴先破蓟州,再返回破遵化屠城,又连下三河、平谷、香河诸城。若末将没有料错,主力所部已经抵达京师。”
袁崇焕眉毛纠结在一起,忧心忡忡的问道:“赵率教呢?”
“赵总兵前些时日和我联络,他此时应当在河西务。”
袁崇焕点点头。这时,一名小将从何可纲的身后上前来,跪地磕头,大哭道:“督师,末将愿为大军前锋,为我父报仇,为遵化士民报仇,为大民报仇!”
上来的正是天子御口亲封的“白皙通侯最少年”、鹰扬卫指挥同知、游击将军吴三桂。
他身后还有一人,满脸风霜、尘土、血痕。正是辽镇悍将祖大乐。
还有锦衣卫同知吴孟明等人。
所有人都是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建奴!
祖大乐在何可纲的示意下,声音沙哑的介绍情况,“督师,遵化城在十一月七日被攻破。我等被迫率突围。在突围后南下时与建奴正蓝旗遭遇,吴总兵身陷重围,被三桂带兵抢出来,但伤重不治,已经亡故。”
祖大寿、王承胤等将领都是一叹。吴襄身死,是此次开战以来明军死掉的又一个总兵。蓟镇总兵朱国彦已死。而殉国的文官中是顺天巡抚王元雅最大。
袁崇焕长叹一口气。蓟镇兵马弱,死多少总兵、副将、参将、游击他都不以为奇。但是辽镇兵马自入关以来连日血战,总兵、参将、游击等官同样是损失十几个。
当晚军议后,袁崇焕作出最新的决策:留祖大寿率部骑兵三千,统帅一万步卒、7千青壮,随后往京城来援。
他则是亲率中军约六千骑,何可纲部三千,祖大乐、吴三桂等从遵化城一千余,合计一万人直趋京师增援。
他走南线。从蓟州出香河,直河西务补充粮草,汇合赵率教部,再往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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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黄台极亲率八旗、蒙古兵主力近四万人,耀武扬威的从通州通过,随后就在二十一日抵达京师城下。
也不说明朝京师内什么情况,黄台极驻马朝阳门外,举起马鞭指着京城城墙,对三贝勒莽古尔泰、镶白旗旗主阿济格、多尔衮、多铎、豪格等螨清贝勒道:“小儿皇帝在城中只怕已是瑟瑟发抖!”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