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义揉了揉鼻子,打出一个喷嚏,四方盘上落下了一层黑色的颗粒,楚弘义笑了起来,鲍游端着一碗肉菜过来。
“老四,吃完再弄。”
“三师兄,我记得你之前答应师姐说.........”
鲍游急忙一把按住了楚弘义的嘴,望了一眼身后的殷韵,她并未听到。
“老四,这件事先暂时别提,我忘了。”
楚弘义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了一块玉牌来,拍在鲍游手里,他惊喜的笑道。
“老四,真有你的。”
“我就怕你忘了,过来的途中顺道过去看了一眼,果然你没去办事,我自然就代劳了。”
鲍游举着大拇指。
“真有你的老四,过几天要是师姐想起来了,我也好有个交代。”
方信望着鬼鬼祟祟的两个师兄,有些疑惑起来,倒是刚过来的陶谦赋让众人都感觉到有些意外,因为一个时辰都过去了,陶谦赋竟没遭受灾厄。
看出众人的疑惑,陶谦赋解释了一通,风悠扬才若有所思的撵着胡须看着陆择羽。
原来如此!看起来择羽能阻挡灾厄,不错不错。
陶谦赋这么一说,楚弘义来了兴趣。
“老五,你帮我算算看,这几个方位如何!”
陶谦赋走了过去,拿出问卜盘,楚弘义点了四方盘周围的几个方位。
“东南阕位,西北宕位,先这两个看看。”
陶谦赋回望了一眼陆择羽,先掐指算了算自己,灾厄又推迟了十多天,他心情大好,举着二指在问卜盘上划动。
“四师兄,这两个位置,后天的辰时,以及大后天的亥时,是比较有先机之缘的,你可在两地步阵,应该能让你的咒修有所突破。”
陶谦赋得意洋洋,楚弘义搓了搓下巴。
“不错,不错,老五,只要你在小师弟身边,岂不是可以一直问卜占算。”
陶谦赋也如此觉得。
“我都帮大家算一算好了。”
殷韵抱着双手,擦着鼻子。
“我就不用了,我喜欢未知,毕竟未知刺激一些。”
楚弘义看向萧渊。
“老五,我也不必了。”
陶谦赋眉开眼笑的望着风悠扬。
“师傅你老人家还要不要算算。”
“算个屁,谦赋,勿要张狂。”
此时陆择羽转身放下筷子。
“择羽,我去拿就好了。”
肉菜已吃了不少,酒也没了,陆择羽打算过去厨房拿,没等喜儿再度开口他人已不见了。
正举着二指在占卜盘上划动,要给鲍游问卜的陶谦赋此时笑容戛然而止,砰的一声巨响,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锅子底下炸了,只是众人各自施展术法,滚烫的汤汁四溅,方信首先护住了喜儿和程凝。
陶谦赋虽也想使用术法,却发现灵气受阻,他哇呀的一声惨叫起来,马上在地上打滚,背脊上被泼上了汤汁,萧渊急忙一步过去,拽起陶谦赋就往院子里的大水缸中扔进去。
噗通
水花四溅,陶谦赋刚仰起头来,水缸却炸裂了,咔擦一声他随着流动的水一头往地上扎去,眼看就要扑在尖锐的碎片上,眼前的碎片忽的变成了渣,殷韵眼疾手快的使用了象面绞杀的术法。
“火锅呢?”
陆择羽挠着头,望着院子里一片狼藉,鲍游和楚弘义过去扶起奄奄一息的陶谦赋,他喘着大气。
“师弟,你离开我身边之前先通知一声,我差点死了,哎哟。”
“要不我再去弄一锅。”
喜儿说着,风悠扬道。
“今日就到此,择羽你也该吃够了,带她们二人回房休息。”
殷韵扯开陶谦赋的衣物,给他上了药后,扶着他去了陆择羽他们住的院落旁,并再三叮嘱陆择羽,要去哪之前,一定要先带上陶谦赋,陆择羽满口答应。
陶谦赋趴在屋子里,落寞的望着门边。
“师姐,要不咱们大家合力,让我先把这几年积攒的灾厄度了,不然小师弟这么一离开,我就惨了。”
“等过几日。”
殷韵走出房门,道衙府的侍从们进来了,开始打扫起来,方信无奈一笑,过去他数次能突破一些瓶颈,也是靠着陶谦赋的问卜,让方信找到了先机或契机,很快便融会贯通。
“其实也不必如此!”
此时桑空回来了,萧渊马上问道。
“桑空兄,还有何种法子。”
桑空看向风悠扬。
“之前我给过你的东西,你让陶谦赋佩戴在身上,便可抵御灾厄,两三个月还是可行的,等效力弱了,我再吹几口气即可!”
风悠扬笑呵呵道。
“上尊说的是。”
众人有些疑惑,不知风悠扬从桑空手里拿到了何种宝物,风悠扬从怀中的小包里摸出了一块六边形晶莹剔透仿若宝石一般的紫色鳞片。
“紫色龙鳞,还是头一次见。”
楚弘义一眼便认出来,龙鳞他见过不少,但最高贵的紫色龙鳞他从未见过。
龙鳞散发着一股众人难以说明的纯净之气,风悠扬交给了殷韵,让殷韵拿给陶谦赋。
不一会陶谦赋战战兢兢的出来了,在离开陆择羽十丈后,众人都摈弃凝神,做好准备,结果并未发生任何事。
桑空在等了半个时辰后才回去,陶谦赋感激的抱拳鞠躬。
“不必了,你们几人要是今夜闲着无聊,不如咱们到城外,找个地方练练手。”
风悠扬欣喜的看着桑空。
“多谢桑空兄。”
萧渊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你们可以一起上,我会尽快助你们突破瓶颈,早日登仙,毕竟得赶紧把这个呆子带回去,否则上面要乱套的。”
盘岐宗的七人都来了兴致,毕竟与桑空交手有个好处,桑空知道轻重,也知道更多的事,陆择羽下手不知轻重,脑子里除了小玩意和吃的外,其他皆无。
“我早已寻觅了一地,离此地上百里,周围并无人烟,只是诸位要过去的话,得花费一些时间,我载诸位一程。”
说话间一团紫色雾气炸开,桑空化作了一条紫红色的龙,但并未变大,而是足够几人坐上。
“快点,我最多有一刻的时间,不让上面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