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被元蒙人尊为“帝师”,可以随意出入禁中。更是享有近乎一切特权。
其中负责掌释教僧徒及吐蕃之境的大元宣政院便有明文规定,“凡民殴西僧者,截其手;骂之者,断其舌”。
因此在元蒙一朝时,这些个外来和尚真的也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无恶不作到了极点。
这点,就比如忽必烈时期的元江南释教都总统——杨琏真迦。
这王八蛋真的也是什么操蛋事都干了。
“劫掠财物,强夺田亩,使江南五十万口有田之民沦为佃户;盗掘南宋诸皇帝、皇后陵寝、公侯卿相坟墓,窃取陵中珍宝,弃尸骨于草莽之间。
最后更是残暴变态到,凡发冢一百有一所,即要杀害四条人命祭天。”
所以在有元一代,“西僧”这两个字在民间,真的也是臭不可闻。
但作为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元蒙人显然也不会在乎这个。
故而就在至正七年十一月时,大方无比的元天子为了礼佛,求佛祖保佑。也就毅然从益都、般阳、宁海等地,强拨农田十六万两千顷(差不多就是一千六百多万亩),做大承天护圣寺的私产。
也正如此,益都路过半百姓和自耕农也就沦为了大承天护圣寺的佃户。缴纳起了一点都不亚于周扒皮的租子。
是以在毛贵入住山东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就是夺境内僧侣产业,将土地重新分发百姓。
毕竟除大承天护圣寺外,山东境内还有很多其他寺院。它们相加,单是田产便就占据了山东耕地面积的一半以上。
如此大的一块肥肉,毛贵自不可能放过。
而后来也多亏这些僧人们的“无私奉献”,将他们几十年来所积累的巨额财富都还之于民,用之于民。否则,毛贵在山东推行的种种政策,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不过这之中所发生的种种龌龊,自也不是如今赶路的两个小卒所能知晓的。
作为毛军之中的底层兵丁,到了最后,他们也就不过只是一番唉声叹气。希望老天爷能够尽快下雨,不至山东大旱而已。
但这显然并无用处。两天之后,偌大的山东依旧是滴雨未下。
长久的干旱,弄得益都牧民官赵泽溪为之焦头烂额不说。就连毛正梁这个掌兵元帅,在这等气氛下,也都不禁为之心烦意乱了。
“久旱必蝗。好几个月不下去,这要是在起了蝗灾,可真就麻烦了。”
益都城外,看着道路两旁硬的是邦邦响的麦田,刚刚才回到益都的毛正梁也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额,等等,那是?”一阵嗡嗡的振翅声忽的从西方响起,乘骑在战马上的毛正梁转目望去。面色却也顿不由沉了下来。
“他娘的,劳资这乌鸦嘴!”
愤愤的骂了声,却是视线所能达到的地方,果然来一群飞蝗。
而这次蝗灾所波及的范围之大,却也是远超了所有人的想象。
山东、河东、河南、关中等处蝗飞蔽天,人马不能行,所落沟堑尽平,农田十损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