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打的还真是狠啊,这她老妈过来了恐怕也认不出来了!”人群中莫言看着那个缩在墙角的中年妇女啧啧出声。
李安听到莫言的话不由撇了撇嘴,这段时间莫言的表现彻底颠覆了莫言以前在他心中的形象。
不过这些改变都是从莫言知道刺客组织的时候开始的,所以李安认为是这件事促使了莫言的改变,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让开!让开!”
人群后方一阵嘈杂声响起,一名捕头带着几名衙役分开人群来到杨统面前。
“大胆恶徒,光天化日竟敢当街行凶,还不快快束手就擒!”那名捕头扫了一眼王五的尸体,对着一旁手握钢刀的杨统沉声爆喝道。
杨统淡淡的瞥了那名捕头一眼,扔掉手中的钢刀伸出双手。
“算你识相!”那名捕头点了点头道:“锁了带回衙门,等候发落!”
听到捕快的话,几名衙役立刻上前将杨统五花大绑。
“陆捕头,那她呢?”一名衙役指着缩在角落的中年妇女问道。
“一起带回去!等大人审理过后再做定夺!”陆捕头下令道。
随后陆捕头又带了几名看到事情经过证人返回了衙门,大量吃瓜群众跟着向衙门走去。
……
“威武——”
“堂下犯人姓谁名谁?所犯何事?还不从实招来!”县衙之上一身青袍的县令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沉声喝到。
“七品!”
看到县令青袍上绣着的鸂鶒图案,莫言一下子就判断出了这个县令的品级。
大武王朝官制,根据品级的不同,官服也有很大的差异,颜色图案都各不相同。
单说图案不外乎飞禽走兽,其中文官绣‘禽’,武官绣‘兽’,官服上的图案代表着官员的品级任何人不得逾越。
衣冠上的禽兽对应着官员的品级,其中文官一品绯袍,绣仙鹤;二品绯袍,绣锦鸡;三品绯袍,绣孔雀;四品绯袍,绣云雁;五品青袍,绣白鹇;六品青袍,绣鹭鸶;七品青袍,绣鸂鶒(‘希赤’);八品绿袍,绣黄鹂;九品绿袍,绣鹌鹑。-
武将一品绘麒麟、二品绯袍,绘狮子;三品绯袍,绘老虎;四品绯袍,绘豹子;五品青袍,绘熊;六品、七品青袍,绘彪;八品绿袍,绘犀牛,九品绿袍,绘海马。
于是衣冠禽兽也成了百姓对那些贪官污吏的一种‘爱称’。
“杨统,我没有犯罪,我只不过是惩戒了一对狗男女!”杨统抬起头淡淡的瞥了县令一眼毫无惧色的说道。
“大胆刁民!到了这里还要狡辩!”县令看到毫无惧色的杨统,感觉被蔑视了惊堂木一拍沉声喝到。
“他们二人私下通奸,按照我大武律法当斩!我何错之有?”杨统脸色阴沉的说道。
“国有国法!就算他们犯了法也有官府可以处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滥用私刑,那我大武王朝要我们这些父母官何用?要我这个县令何用?
况且执法办案讲究人证物证,你的证据何在?”县令听了杨统的话,脸色微微一缓问道。
“这就是证据!“杨统扔出一条黑色的腰带沉声说道。
立刻有一名衙役上前捡起腰带送到县令面前。
县令看了看那天腰带,除了感觉到一股腥味之外,并没有看出有任何不妥之处,不由怒道:“这算什么证据?”
杨统嗤笑一声道:“这是在我家发现的腰带!”
“那又如何?”
“县令大人难道没有发现这条腰带并不是我的吗?这是王五的腰带,腰带上面的字样就是证明,这是王五的习惯。”
“就算是这样,仅凭一条腰带又能证明什么?难道不会是他落在你们家的吗?”
“嗤~大人如果你不在家的时候,回去发现你家有一条男人的腰带,而且这条腰带不是你的,你会认为这是别人无意间落在你们家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有些佩服大人。
还有一点难道大人没有发现吗?那腰带上的那股腥臭味是个成年男子都知道那是什么味道,难道大人不知道吗?还是说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果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那是小人错怪大人了!”杨统嘴角露出一抹讥笑之色,玩味的说道。
“放肆!”县令脸色一变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威武~”
杨统脸色微微一变,闭上了嘴不再挑衅县令,他知道如果继续下去,恐怕要白白受些皮肉之苦。
县令看向跪在另一边的中年妇女问道:“刘氏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中年妇女抬起头哭喊道:“大人冤枉啊,民妇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常年在外不着家,家里的一切都是民妇打理,民妇一直为他谨守妇道,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这次回来他二话不说就对民妇大打出手,如果不是民妇运气好,现在恐怕已经和王五一样,成为一缕冤魂了。
一定是他在外面勾搭上了什么狐狸精,嫌弃民妇年老色衰,所以故意栽脏民妇好和狐狸精双宿双飞,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县令听了中年妇女的话眉头皱了皱,从这些仅有的证据根本就无法判断出两人谁在说谎,县令沉吟片刻对身旁的主簿耳语几句,主簿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
“啧啧真麻烦,来个dna鉴定一切就都清楚了,现在这县令肯定很头疼吧!”公堂外人群中的莫言不由啧啧出声。
“什么是dna鉴定?”李安诧异的问道。
“没什么!刚才主簿离开去干什么了?县令在想什么难道就这样干坐着?”莫言转移话题道。
“从现在仅有的证据县令根本无法判断出两人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我猜刚才主簿应该是去请人来帮助审案了!”李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
“请人帮助审案?”
“稍等片刻你自然就会知道!大武王朝可不是只有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