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后面的,两人这么长时间,两人之间要是没有些什么你觉得可能吗?”同伴嗤笑一声,“看老板娘平日里装模作样的,还以为多正经呢!结果看到人还不是巴巴的贴上去。”
“啧,吃干抹净还没名分。”
“就是,还不如从了前面那一条街上的吉利布庄的老板,不仅不愁吃喝,还能混个名分,总好过现在这见不得人的那啥······”
“嘿,别是倒贴吧。说实在的,这人看着可不是布庄老板能比的,看那身气质,啧啧啧,刚刚看我那一眼,真的是可怕,不愧是当差的。”
几人说的兴奋,周围的人也听了一耳朵,不少人都是外地人,初到京城,听见这事也就当个乐子,哪个地方还没有三五个奸夫**啊。
只是很不凑巧有一个人是本地人,还是云非的同僚,正是朝堂上跟云非作对的那个礼部尚书,刚开始看到云非时,连忙低下了头,云非也没有注意,现在听到了这种腌臜话语,在这暖和的屋子里却硬是如处寒冬,这些人简直是不要命了。
不过······礼部尚书看看云非,再看看老板娘,对旁边的人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第一次来这里,实在不是很了解。”
旁边的人看了云非一眼,小声回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人三天两头的来这里,好些年了吧,至少有个七八年了,这里简直就跟他的家一样,呵,家里的妻子也不知怎么个以泪洗面,他倒是艳福不浅。”
其他人低低的笑了起来,老板娘走过的时候,连忙又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等人走后才有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这是真有?还是你们猜的?”礼部尚书虽然跟云非不对付,但是有些节操,还没有到肆意泼脏水的无耻地步。
“这······你看两人这郎有情妾有意的,肯定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啊。”那人哽了一下,不耐烦回道。
礼部尚书瞬间确定了,这些人就是瞎想,云非要是看上谁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就算他说自己看上了本国的公主,想要迎娶进门也就麻烦一点,再者说了这老板娘是有些姿色,徐娘半老风姿动人,但是在云非眼里怕是也就长得一般。
偷看了眼云非,见人没有注意这边,就急忙偷溜了,他是不怕云非,但不代表他乐意看见这尊煞神啊,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觉很好受吗?
云非吃饭之后,照例在原处放了几枚铜钱,站起身要走,想想还是收了回来,缓步离去。老板娘忙着给新来的人端面,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注意到,等抬起头看过去时,发现人已经走了,过去收碗筷,见没有铜板,高兴地很。
小女儿江玉念下了楼,看她娘如此开心,便接过去她手里的碗筷问道:“娘,你开心什么啊。”
“还不是你哥那档子烂事,好在我已经托了人。”老板娘哼了一声,“快干活,别问那么多了。”
“行嘞,我的好娘亲,就知道你有办法。”江玉念甜甜一笑,端着东西去一边清洗起来。老板娘看了眼门外,人山人海,看了一会儿转身就接着忙了。
丞相回到府里,发现云清也回来了,简单的问了两句,见没有出什么大事就不再注意,让云清下去休息,自己则去了书房,
书房还是保持着他离开的样子,桌子上搁着一张做了一副的丹青,走过去看了看,心有所感,研好墨汁就在原画上操笔画了起来,行云流水的笔锋不过寥寥数笔就勾画出了寥廓江水天色,绚烂烟霭,几点鸥鹭,半轮斜阳,零星孤舟,却是一副闲散悠然的意境。
也没有画完,留下了一片留白,等着日后补充。等笔墨干了之后,小心的卷了起来,走到书架边上,也不知动了什么东西,墙壁上顿时伸出来了一个方格子,将画作放进去,又看见了一片沾着血迹的明黄色绢布,就伸手拿了出来。
这东西放置的时间应该有些久,布料有些发暗,上面的暗红色字迹也有些褪色,能看出一些陈年的痕迹。
云非复杂的看着上面的文字,一个个简单的字句就像是一座座大山一样,沉沉的压在身上,容不得人逃离。
皇帝回到宫里便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李彦,打开自己紧握的手掌,里面是一张半湿透的纸张,打开,里面的字都已经有些模糊不可见了,但这丝毫不妨碍苏沐泽弄明白字条所传递的信息,看完之后就交给李彦拿去烧了。
苏沐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想起来小时候母妃的音容笑貌,一会儿想起来那个总爱笑着摸他头的父皇,甚至还有曾经云非教他功课时的阴冷面孔,种种思绪搅和在一起,成了一锅乱粥。
李彦知趣的收敛了声息,静等着苏沐泽吩咐,良久之后,苏沐泽才道:“李彦。”
李彦连忙应声:“奴才在。”
“你说朕能成功吗?”苏沐泽不确定的问道,这些年云非在朝堂上翻云覆雨,虽有老太傅领了一帮子清流与之对抗,却是没有什么实权,对云非的攻击不痛不痒,从来没有伤筋动骨。
李彦垂首回道:“陛下天命所归,那人众叛亲离,自然是能的。”
苏沐泽缓缓睁开眼睛,对,他能,必须能,他父皇母后沉冤多年,若是失败以何面目去见父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