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二百块钱赔给别人。
“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畜生,打死你。”
秦淮如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就朝棒梗打去。
她是真的打,因为她知道,不让阎埠贵把怒气消了,
真的报警或者让她陪两百块钱,她家就垮了。
“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棒梗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棍子,就往贾张氏身后躲,
贾张氏把他护在身后,张开双臂拦住秦淮如,
“媳妇,你住手,咱老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你要是真的打死了他,
咱家就绝后了,到时谁来给咱孤老婆子送终!”
“妈,我也不想,可是
……可是咱家拿什么钱还给三大爷,索性就把棒梗打死算了,
让三大爷可怜可怜我们,不让咱们再赔两百块钱。”
两个女人抱着嚎啕大哭,听的院子里的人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三大爷,铁青着一张脸,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他想不清楚这娘两的逻辑,咋的自己好端端自行车毁了,在她们嘴上倒成了自己欺负她孤儿寡母了。
“你们两个别跟我玩这套,我又不是傻柱,垂涎你胸脯上那几两肉!
我今儿把话撂这了,
秦淮如,你要是今儿不给我个交代,我现在就报警,到时棒梗进班房不说,
最后你还是免不了赔我两百块钱。”
阎埠贵气呼呼的说道。
他狠起来恨不得把自己都榨出二两油来,
哪里会吃秦淮如这一套,硬话放下,秦淮如彻底傻眼了。
两百元钱,把她卖了也凑不齐啊。
“三大爷,您,你这也太多了,我没有那么多钱,
您看是不是宽限些日子……”
“不行,我这车可是天天要用的,你不立刻赔我,叫我天天走路去学校?”
三大爷毫不犹豫的否掉了。
秦淮如急的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我们家连饭都吃不饱……”
“这我不管,总不能就因为你家穷,我就活该倒霉吧。”
三大爷毫不退缩,秦淮如一家是什么德行他很清楚,
要不趁着这会儿抓了棒梗一个现行把钱拿了,放到以后还想要到钱那是想都不用想。
到时就是自己天天求着她了。
“我我……”
秦淮如泪眼婆娑的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您能不能帮帮我?”
一大爷叹息一声,给了她十元钱。
他也不可能给太多,这些年攒下的钱他都要存起来,
万一没人给自己养老,这些钱是能顶上大用的。
“淮如啊,你家棒梗也该管管了。”
一大爷看到了棒梗眼中的不服和桀骜,
心中明白,指望棒梗养老可能希望不大了。
这种心性,会不会给他亲娘奶奶养老都不一定,
更别说他一个外人。
只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傻柱现在越来越精明,
算计他是不可能了,只能希望棒梗以后长大了会明事理吧。
秦淮如转了一圈,最后到手才十二块三毛五分钱,
眼巴巴的看着三大爷,
“三大爷,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您宽限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您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
“甭跟我说这些,我不爱听,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一家没借吗?”
阎埠贵意味深长的看着傻柱的房子。
秦淮如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可是柱子他也刚买了一辆自行车,钱怕是不多……”
说到这里,秦淮如突然明白了三大爷的意思,
也是眼睛一亮。
“我也不是非得要你的钱,柱子他不是刚买了自行车吗,
只要你能说动柱子把他的新车让给我,这事就这么算了。”
三大爷眼睛肿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他早就看上何雨柱新买的飞鸽牌自行车了,
那漂亮的,自己那辆骑了十几年的永久牌就是个矮矬穷。
他娘的,老子换不了婆娘,换个自行车也好,
反正都是骑。
“这……”
秦淮如迟疑了,她很不想和何雨柱接触,他怜悯的眼神能轻易刺痛自己伪装出来的高傲。
贾张氏一听不用自己赔钱,双眼一亮,
“媳妇啊,三大爷说的没错,你去求求柱子,
你帮了他洗了那么久的衣服,他总不能学白眼狼,见死不救吧。”
“再说了他现在是咱院里唯一的领导干部,
见死不救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贾张氏顾不着那么多了,故意放大了声音,
在全院的人面前拿话架住傻柱,让他不得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