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淮茹对傻柱的爱大不过她对三个子女的爱,和对世俗偏见的恐惧担心。
所以她一直自私的想控制傻柱,让傻柱给她补血。
她以为这是两全其美,殊不知,这是对傻柱最大的残忍。
如今,傻柱看破了这个梦,也逼着秦淮茹重新审视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她这才明白自己的自私。
正因为知道自己过去的自私,才知道和何雨柱已经不可能。
“唉唉,妹妹,咋的哭了,谁打你了,说出来,姐姐削他?”
王姐看到秦淮茹眼眶中泛着泪水,吓的手忙脚乱的,这好好的干活呢,哭干嘛?
自己也没欺负她呀。
“我没事,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秦淮茹擦掉泪水,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坚强。
“哦哦,这样啊。”
王姐扫了一眼几乎全封闭的车间,心想哪来的风。
……
办公室里,杨厂长收拾东西正要离开,听到广播一愣,
嘴角泛起柔和的微笑,不急着走了,坐了下来细品。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杨厂长念着念着,忽然把宋品言叫了进来,
“小宋,你是北大的高材生,你说说何雨柱这首诗写的如何?”
宋品言今天格外沉默,
他被何雨柱打击了。
如果说厨艺他宋品言不如何雨柱,他还会傲然得意,
我一个书生,读春秋的,厨艺不好很正常不是。
厨艺好的都当厨子去了,我这种读书好的是当官的。
如果说生产技术他宋品言不如何雨柱,他就会谦虚的承认,
然后称赞几句何主任技术高超,内心里也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可以用的工人罢了。
只是,今日这诗……
宋品言的骄傲被现实大海狠狠拍下。
内心里他承认这首诗他宋品言写不出,不只是他,
就是北大的那些教授们,能写的出超越这首诗的也没几个。
搞文学,北大的不如一个切肉的,这是宋品言刚才听过广播之后的伤疤,
所以当行政大楼里的人都在讨论这首横空出世的爱情诗时,他沉默了,沉默的锁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还不停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所有人都看不见我……
然后就被杨厂长叫进来询问致橡树这首诗写的怎么样了。
造孽呀!
但又不能不答。
宋品言字斟句酌的道:
“厂长,我觉得这是一首优秀的爱情诗,以往的诗词歌赋中所有的爱情诗都是站在男性的角度,
要么忽悠男人对女人尊重,要么告诫女人要自爱……”
“这首诗则一反常态告诉女人,要在爱情中始终保持自我的人格,
自尊,自强,用铜枝铁干来赢得丈夫的尊重和爱情的长情。
从创作方式上看,还引用并且新引进了许多独特的意象,比如说木棉……
这是一首比较婉约,比较朦胧的爱情诗。”
“这是一首优秀的爱情诗,这是你的观点?”
杨厂长确认道。
宋品言迟疑了一下,旋即点头,
“这首诗确实优秀。”
“小宋啊,论文学我不如你,但是论看人,你不如我呀。”
杨厂长感慨的站起来,
“这不仅是一首爱情诗,还是一首男女平等的宣言,是女性同胞对责任、荣耀的渴望的呐喊。”
“啊!”
宋品言惊了,我咋的没看出来。
杨厂长已经有些激动了,
“何雨柱同志了不起啊,他借助爱情的角度,跟我们阐明了一个事实,一个我们长期忽视的事情,
那就是妇女同志,在工作上、在生活上和我们男人没什么不一样,
她们渴望和男性一样,拥有工作的机会,想用工作和能力赢得大家的尊重。”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大生产大作战任务很快下来,
他是告诉我们可以把妇女同志的力量也发挥出来,女人不仅仅只是窝在家里和行政团委等轻松的地方,
她们也可以去生产一线,挑起大梁嘛。”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现在厂里只有三十个车间同时运转,还有几个空着,以往是说没有足够职工,
现在咱们可以安插一些行政女工去老车间辅助,然后抽调一部分老职工把新车间运转起来……”
杨厂长越说越高兴,何雨柱真是个人才呀,自己咋之前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呢。
宋品言都惊呆了。
何雨柱恐怖如斯!
他就是传说中的何……卧龙?
一首爱情诗里还藏着发动女工,提高生产的策略方针,我宋品言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