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门,黄启微问:“你害怕吗?”
片刻传来应倾城的回答:“不安吧。”
应倾城告诉黄启微:“我见过很多大人物,基本都会把他们当做假想敌,身体属于恐惧的部分早已麻木。所以……我不害怕,但我觉得不安。不知道余染扛不扛得住,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好你们。”
黄启微紧贴墙壁,身子站得笔直,以此遏制颤抖。但身体的颤抖可以遏制,声音却止不住。
应倾城听出来了,略一思考,叫她:“要一起上吗?”
“嗯!”黄启微应了声,却迟迟不敢开门。她需要安慰,可她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过脆弱一面,就算是姐姐或者余染也没有见过她如此慌张不安的时候。
黄启微右手中指碰到门把手,却犹豫着没有进一步动作。
里面的应倾城等了许久,替她开了门:“请。”
应倾城没有安慰黄启微,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眼睛里多少还流露着调戏的神色。
黄启微是那种不愿认输有点虎的性格,想到只有自己害羞就不能忍,把心一横,决定‘正事要紧’。
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但强装镇定,当着应倾城的面完成了一系列排泄的准备。
她刚坐到马桶上,应倾城猛地冲过来抱住她,把她纳入胸怀:“没关系的,会害怕,会慌张、不知所措,会想要退缩、逃避,这些都是人在面对威胁时的基本反应。然后,做出选择也是!”
喝了那么多咖啡,又被应倾城猝不及防的突袭,黄启微没有忍住!应倾城当然也被波及。
一时间,那些遥远的、未知的事情已经不能再左右她的情绪。黄启微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吧!”
应倾城并不否认,她想要安慰黄启微是真的,故意调戏也是事实。
黄启微的怒火只燃了两秒钟,随即跟应倾城拥抱。她理解应倾城,理解戴了很久的面具不脱层皮是摘不下来的。
黄启微眼角溢出泪水,有感激也有心疼。
只片刻,她擦掉泪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模样。双手环在应倾城脖子上,含情脉脉望着应倾城:“责任记得要负。”
应倾城的嘴唇没有犹豫凑了过去,黄启微连忙推开她。姜还是老的辣,应倾城坏笑:“我们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黄启微知道自己太嫩,跟应倾城这个老手玩太吃亏,识趣的结束了游戏。
心终于静下来,目标也更加坚定,但她们却被困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