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泽闻言,心中也是无奈,正琢磨着如何转圜此时场面……
赵空烈却是上前一步,盯着方顺,道:“大胆狂徒,安敢直呼我上司名讳!”
方顺被他气势所逼,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赵空烈见状,顺势前逼,道:“本不想与你计较,但你狂悖若此,视我上司为无物,赵某却是不得不与你计较了。”
方顺回过神来,怒道:“我便是叫他苏训名讳又如何,怎的,你还能吃了我不成?他是你家上司,又不是我的上司。再说了,区区一个铜印捕头……”
“闭嘴!”
他话未说完,便被赵空烈打断。
少年冷冷道:“姓方的,多说无益,你不是想要与我比试么?也好,咱们就手底见真章吧……”
方顺冷笑道:“方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赵空烈却道:“姓方的,莫要着急,我话还没说完。”
方顺以为他是心虚,忍不住笑道:“行,行,我便听你把话说完。我倒要看看,你想如何拖延。”
赵空烈却是转头看向周彦泽,道:“周兄,不知贵府之地,可方便见血?”
周彦泽不由一怔,急切间,却是没搞明白赵空烈的意思。
那边方顺倒是以为自己听明白了,哈哈笑道:“原来你打的竟是这个主意,想要以此来吓退我?哈哈哈哈,不用再问了,我便代周兄弟回你一句,方便,方便的很呐!”
周彦泽听完,顿时怒从心起。
我入你娘,狗一样的东西,居然也敢代我周家说话?
这时,四周人越聚越多,已是将石亭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的兴趣原本都在这场比试之上,想要看看赵空烈到底是否名副其实,然而看到这里,核心看点,却已渐渐转移……
“这方顺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挑衅这少年也就算了,怎的连主人家的脸面也不给?”
“太平王府出来的人嘛,正常,正常。”
“这可是周家,便是王府的人,也要敬上三分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唉,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吴兄怎的说话吞吞吐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非是我不肯说,而是不能明说,你若真想知道,我便提一个字,白!”
众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神情也是各异……
周彦泽正自气恼间,赵空烈却是替他解了围,道:“周兄,若是不方便的话,小弟自去府外等候这位方兄。”
周彦泽皱眉道:“便是比试,又何至于闹到见血的地步。”
他口中问着,却是不经意转身,背着方顺,悄悄朝赵空烈做了询问的个手势。
他这手势也不知是和谁学来的,却是镇魇司通用的手语,意思是问赵空烈可有把握?
赵空烈微微点头,口中道:“我镇魇司的人,向来只知死斗,但凡出刀,非死即亡。今日这场比试,亦是如此,要么不比,要么死斗,就是不知这位方兄,可敢与我死斗一场。”
方顺哈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吓大的么?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卖弄伎俩……”
微微一顿,他面上豪气万千,道:“周兄弟,麻烦你取纸笔来,我要与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立下生死状,生死有命,互不追究……也麻烦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