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下山,不安全。”他还是坚定的认为山里里不安全,陈霄不到家,他不放心。
山脚下,陈霄嘱咐黑子半天,看着他转身进入山里。
面前就是大片怪石嶙峋石头,这片地没办法开垦就是这个原因,山脚部分,全是这种怪石嶙峋的石头,蔓延出去很远。
搞建筑的话倒是可以就地取材,石料不缺,种地就不现实了。
往下就是一片即将种高粱的地,这种犄角旮旯种的都是高粱这类庄稼,只有巴掌大的土块,简直是在石头缝里种庄稼,为难百姓。
再往下才是成片的土地,石头也没有那么多,已经打理好的土地刚被翻出新泥土。
春耕时节,除了他这个大王和黑子大将军,其他人都在忙着种地开田,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想大王一样游手好闲。
孩子最大逆不道的梦想就是当大王了,只敢悄悄的扮演大王,被家里大人知道了要挨揍。
每个看见陈霄的大人孩子都要问好,这是礼仪,多少有些崇洋媚外,大国传过来的恶俗习惯。
原本没有,传多了就有了。
和好几个百姓说了几句话,下了土坡就是村庄,石板路还是上一代陈王整出来的工程,如今倒是方便了很多。
沾着满脚的鸡鸭粪便到老司马家门口,篱笆小院子里,老司马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哼着小调。
晒太阳补钙,挺好的。
“老司马!喝茶呢?”
“大王!”他扶着椅子想坐起来,陈霄摆摆手,他就坐下了,他也只是装装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怕闪着腰:“大王来老朽这里,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朽办的吗?”
十年前开始,领地稳定,进无可进以后,他的日子就开始轻松起来,这种轻松从陈霄出生就开始的。
陈霄当大王以后,他总感觉自己这种悠闲日子要开始远去了。
“有点问题请教老司马。”陈霄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老司马可知道溪国竹材如何贩卖?”
“两根竹作价一个大钱,不卖竹种。”为了杜绝他的某种想法,老司马特意强调了一下。
“老司马可知如今鱼价几何?”
“鲜鱼作价3个大钱一斤,鱼干6个大钱一斤,大黄小黄价值一贯一斤,银麟半贯一斤,金丝鳝半贯一斤,若是那汗水百年老鳖,可抵岁供。”
撇了撇陈霄,他感叹年轻人想法多,但凡有办法,上代陈王会不想?他不会想?还等你来?
早已在第三层的老司马,看透了!
“物以稀为贵,高价不足为奇,如今捕鱼用何方式?”
“潜水,浑水摸鱼,鱼叉,筑坝,起草,杆钓。”他喝茶润润嗓子:“大王若有励精图治之心,不妨多看看书,陈国早已进无可进,或许大王看看书,能有办法。”
“老司马可是嫌弃我想法太多?”
“那倒不是,大王有想法是好的,只是这些想法早就试过,大王何必再撞南墙?”
“我还小,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司马:“……”
“大王小小年纪却有自知之明,先王泉下有知,也会倍感欣慰。”
陈霄:“……”
“打扰老司马了,有新问题我再来,对了,那家百姓擅长竹编?”
“我让他晚些去找你。”
“劳您费心了!”陈霄致谢,老人家七十来岁了操行的还不少,高龄员工了。
“大王客气了,事务逐渐都要交给大王的,老朽没多少日子了。”
“老司马身体康健,切莫有如此想法,还要仰仗老司马好些年呢。”
“大王客气,老朽鼎力支持。”
老司马孙子都比陈霄大,这些年念叨最多的就是没多少日子了,多半是为了重孙子,施压呢。
那个世界不催婚?很多方面都是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