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不知道,元辰并不是背着人悄悄的将元月冰送回的二王府,而是直接让人用马车将元月冰丢在了二王府的门口,同时,她被元月冰扎伤,还伤到了肚中孩子的事,已经传了出去。
二王得知元月冰做了什么之后,他派人将元月冰和二王妃扔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并且放话永远不准她们再回玄城,至于元月冰和二王妃身边伺候的下人,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全部都丢进了水牢里。
据目击者说,当时的元月冰衣服上全是血,面色紫青,进的气都没出的多;二王妃眼窝都凹进去了,难看至极。她们所乘坐的马车破烂得连王府里管事用来出行的都不如。
那些受连累的下人足有近百人,上有七八十的老者,下有刚刚出生的婴儿,无一幸免,悲戚的哭嚎让方圆十里的人听得心慌,恶梦连连。
处置二王妃和元月冰,二王去寻了元辰,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最后在城南打了一架,好端端的一栋酒楼直接被轰成了废墟,据说要不是惊动了曜皇,只怕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但是……二王和九王真的生了间隙事,已经证实了。
元部落上下人心惶惶,一些人开始站队,一些人则闭门不出,像是两不敢沾,或者是慎重做选择。
桃夭是次日才知道的,她发现自己出个院门都会被人拦,甚至翠玉还说,元辰吩咐了,这几个月里,府门紧闭,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哪怕是元二姐和赵小灵都不行。
她追根问底,才知道昨儿外头发生了什么。
昨儿的事,她今天才知道,不是,她昨天去书房寻元辰的时候,元辰一句也没提过。
故意的,那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桃夭气得拍着桌子怒喊,让翠玉将元辰寻来。见翠玉满脸的为难,才知元辰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要一段时间才回。
哼,肯定是知道她会生气,他才故意跑的。
以为一段时间她就能消气,当成没事发生过,哼,不可能!
她马上就拿本子记下来,贴在床头。
骂了一阵,她骂累了,气呼呼的连啃了三个肘子,就像在啃元辰的肉一般。
还好下午的时候,赵小灵送来的一大箱子新鲜的梅花瓣,就按昨天提的要救济,真是各种品种的梅花花瓣都有,还各色各香,才能稍稍安抚一下她不能出门见人的小寂寞。
此时的二王府里,赵雁柔一边温柔小意的替二王抹着药膏,一边道:“王爷,那流言只怕不是真的。”
“这话怎么说,难道元辰骗我?”二王面露疑惑。
赵雁柔点头:“若九王妃真有事,九王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虐文也罢,甜文也好,在霸道王爷的眼里,可没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他们若没有马上打脸,肯定不是时候不对,而是事情并没有严重要他们要那样做的地步。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还好,她是知道那些写手的尿性的,才不会上当。
“哦,你好像很了解元辰。”二王一把掐住了她的鸡下巴,眯起的眼里透着让人心惊的利光。
赵雁柔味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她不敢动,马上辩解道:“我有段时间与九王妃走得近,听她说了不少,再说女人考虑的角度与您不一样,才会有这种大胆的猜测,王爷就当胡话听听就好。”
二王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还在她的脸上轻拍了两下,话语没有温度,:“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赵雁柔连连点头:“谢奖王爷。”
“你父兄那边,可有回应?”二王又问。
赵雁柔的身子有几分僵硬,她不敢隐瞒:“暂时没有,要不,我再给他们送封信去?”她就不懂,明明这是一个从龙的好机会,为什么青葵部落的那对父子却不为所动。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
她知道二王之所以收留她,不仅仅是想削二王妃和汤家的面子,也有几分是看在青葵部落的份上。
“不必了,就已经是个态度了。”二王很满意眼下的进度,嘴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要你对本王忠心一片,将来,本王身边一定会有你一席之地的。”
一席之地……
到最后也只给她一席之地吗?
真是……一句大猪蹄子,硬生生卡在赵雁柔的嗓子眼里骂不出来。
眼下,她没有选择,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赵雁柔出去之后,屋子黑暗的角落里才出现了一道黑影。
二王头也没回,问道:“可查出了什么?”
黑影恭敬地回答道:“属下没在王妃和大姑娘身边的伺候人查出可疑人物,以及可疑的东西,倒是发现大姑娘身边的雨滴在几天前遇上了一个替行商跑腿的老乡。顺着这条线,属下发现雨滴在跟大姑娘去九王府的头一天见过那个伙计,说是想托那个伙计替她带些东西回老家。”
“那些东西里没有查出异样,雨滴的身上也没有可疑物件,但有人发现,大姑娘去王府的路上,那个伙计正好在她经过的路上出现过。”
若说有人提前将控魂药放在了大姑娘身上,再在大姑娘去王府的必经之路上寻机会使用引子,就把大姑娘身上的药性给彻底激发起来。
黑影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寻到那伙计的时候,伙计已经死了,说是不小心吃错了相克的食物,中毒死的。”
二王慢慢就笑起来,声音里透着厉气,“好,真好……”
那人死得可真是时候。
那伙计是如何知道雨滴是他同乡的,他在王府里还有没有同谋?
还有那赵雁柔真的与这件事无关吗?
虽然没有查出她在这件事里有影子,但是他查觉得到,她对元辰和桃夭有着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