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的天气,知了在树上叫得正欢。
即使客厅的空调兢兢业业地运转着,独属于夏天午后的烦闷感依旧挥之不去。
嫩黄色的窗帘后面摆着一张米白色的懒人沙发,上面窝着一个人影。
昏昏沉沉间,池鱼觉得自己刚打完针的右臂传来阵阵被压迫的疼痛感。
费力睁开一只眼睛,果然看见一小团毛茸茸的东西,一屁股趴在她身上睡得正香。
看着不大,压着死沉死沉的!
池鱼表情狰狞了两秒,不加思索,抬手一巴掌轻轻拍在小白猫的柔软肚子上。
被拍醒的小糯米抬起头来,一脸的茫然,无辜又委屈的喵呜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粉嫩的鼻尖。
池鱼气绝,默念两遍“自己养的,它还是个孩子”,用左手小心翼翼的扶着抽出胳膊搭在扶手上,才松了口气。
啊,就打个疫苗怎么会这么疼?!
小糯米不知所以,又喵喵叫了两声,歪着脑袋企图吸引注意。
池鱼空出左手来,摸摸猫耳朵,捏捏小猫爪,听着小糯米发出幸福的小呼噜声。
一旁小茶几上放着的手机仿佛不甘示弱,开始叫嚣着存在感。
看了看熟悉的来电显示,池鱼神色慵懒的接起,便听见对方欢呼雀跃的声音:
“小鱼儿小鱼儿,听说了吗?那个温家的小少爷回来了!”
“小少爷?回来了?”池鱼还不太清醒的脑袋愣怔了两秒。
“嗨,就是温故渊啊,中午出现在西郊机场,京城的半个名流圈子里都在讨论这件事儿呢。”离歌撇了撇嘴提醒道。
池鱼挑了挑眉,语气里有些显而易见的兴致缺缺和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