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恭向刘昊颐躬身行礼,“王上,臣斗胆提一个请求。”
“杨大人,但说无妨。”刘昊颐点了点头。
“请王上委派一人前往前线监督赢大人,一可以监督赢大人,观察他是否只懂得兵法理论还是能适合实际战争,这场战争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可以说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命运;二可以及时向王上汇报赢大人的动向和情况,看他是否有真心在抵抗敌人;三在实战中可以当赢大人的助手,以应敌之便。”
刘昊颐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杨大人说得有理,此建议颇好,但如今谁能胜任这差事呢?这个人既得会协调关系又得有军事能力和实战经验。”
杨少恭看到时机已成熟,便躬身行礼,说:“王上,如果您不在意,臣愿自荐,尽心竭力帮助赢大人,死而后己。”
“杨大人确实是最佳人选,只是……”刘昊颐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话。
杨少恭微微一笑,说:“王上是担心我和赢大人的关系?”
刘昊颐没有回答杨少恭的话,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杨少恭和赢骆之间的关系……
“臣本与赢大人也只是小误会,也算不上是什么过节,即使有过节,国家事大,而个人事小,臣也会以大局为重的。”
“杨大人是个明事理之人,有杨大人这番话,寡人也就放心了。”
刘昊颐想过,杨少恭是个有经验的沙场老将,在战场上颇有经验,而他虽然知道赢骆有才能,而且由邢国老王爷萧忠铭所极力推荐,却还没真正在战场上见过,确实也有不放心之处;杨少恭前往当监军,必定会及时跟他汇报前线信息,让他及时了解战争情况,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有杨少恭提出自愿当监军一职,也就顺水作个人情。
“臣谢王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杨大人还有什么事?尽管提出来。”
杨少恭走向前一步,说:“臣请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一起同往。”
“吴和卿?”
“是,就是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大人。”
杨少恭马上接过话,他担心刘昊颐知道吴和卿与吴和春的关系。
“嗯,准许。”刘昊颐点了点头。
“臣谢王上。”
杨少恭听到刘昊颐没反对,不禁脸露喜色,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
连续几天,寿春城墙人影攒动,黑衣人草人也在晚上悬吊下来,旭国军已经习惯,对他们不但不理不睬,甚至有时还对着寿春邑大笑以消遣。
“王上怎么还没下令攻城?这群兔崽子,攻又不敢攻,每天拿着那些稻草人在城墙上吊上吊下,看得心烦。”
吕良武有点按捺不住,越说越生气。
凌度冷明白吕良武的心理,便安慰他,“本官已修书呈送王上申请攻城了。大家再静待几天吧。南越军多派些人对监督他们就可以了。”
吴三炮哈哈大笑,“哈哈……南越军最近老技重用,难道赢骆就只是这点本事而已,他没有别的计谋了吗?之前还听说过他的才能不错,看来此人也是纸上谈兵而已,哈哈……”
“等王上下了旨,我们就生擒赢骆,看他还烦不烦。”田尚诚也笑了起来。
大家在军中呆久了觉得无聊,便拿对方消遣。
……
寿春邑的大将军官们也正在筹谋计划。
赢骆问白兆瑞:“今晚气候有变,天特别黑,风特别大,适合行动的天气,白大人准备好了吗?”
白兆瑞点了点头,“回元帅,按您的命令,末将早就已经准备完毕。”
赢骆再问归善兵,“嗯,那就行动吧。归大人你接应的工作也准备好了吗?”
归善兵点了点头回答道,“回元帅,末将也按您的命令,将都一切准备就绪。”
……
一批黑衣人被悬吊下寿春城墙,旭国军巡探已经习惯南越军的这个举动,以为又是草人,对他们也没再理睬。
“哈哈……这群胆小鬼,又不敢出城挑战,只会做这些唬人的事。”
一个旭国军巡探看着寿春城笑了起来,风刮得呼呼响,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那巡探兵说完马上躲进帐篷。
但这次他们错了,这次吊下来的却是南越军;这些南越军一到城墙下,便把挂在身上的绳钩取了下来,匍匐着向旭国军军营前进。
风依旧呼呼作响,卷起地上的垃圾和沙尘,把垃圾和沙尘扬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