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骆和陶逸兰告别了云城钢,继续往澹国而去……
“这澹国前皇帝尚崇文刚刚辞世,这尚崇武便以太子年纪尚轻为由,暂摄朝政,后来干脆废了太子,自立为王,咳,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可以做。”嬴骆叹了一口气。
“人啊。在权力面前亲情都荡然无存。”陶逸兰感慨了起来。
“听说此人狂妄自大、残暴异常,又极尽荒淫,这样的人怎么能治理好一个国家,怎么能让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
“废除太子,自立为帝,这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朝中难道没人反对吗?”
“怎么会没有呢?有几个大臣反对他,都被他当场杀了,谁还敢再反对他?”
“这么说此人确实是残暴,这样的暴君难以在九州立足,迟早是要被灭亡的。”
“嗯,”赢骆点了点头。
“这个人要怎么应付?”陶逸兰问。
“我已有了应付之法。”赢骆说。
……
梓陵城下,两匹马结伴并肩,马上是一对有说有笑的男女。
这一对男女孩走到城门口,男孩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抬头望了望城门上面挂着的‘梓陵城’三个字,突然握紧双手眼睛射出了怨恨的光芒。
他眼前浮现着与父亲一起学文练武的情景,他想起母亲在教他做人的情景,他回想起韩大夫教他学医术、学针灸的情景,他想起唐老先生教他学‘大衍明心诀’的情景……
眼前的一幕幕一闪而过,如今,一切都化为乌有,昔日温情、幸福已不在,只留下刻在心中永远的痛。
“晋元弘,我赢骆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孩愤恨地从牙根里蹦出了一句话。
他正是赢骆。
赢骆旁边的女孩自然是陶逸兰。
“赢大哥,你怎么啦?”
陶逸兰发现赢骆脸色变得很难看,急忙问。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赢骆语气变得很平淡。
“赢大哥以前是在澹国住过?”
敏感的陶逸兰发现赢骆的表情变化。
“我们走吧。”
赢骆没有回答问题,他淡淡说了一句,就驱马走进了城门。
梓陵城的大街,看起来很萧条,却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在街上行走的人也不是很多。
赢骆下了马,把马牵在手上。
陶逸兰也跟着下了马,与赢骆并肩走在大街上,边走边主动找赢骆说话,两个人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人。
“哥哥、姐姐,能给我一个铜圜币吗?我……我……我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
赢骆定眼一看,原来是个十来岁的小孩。
赢骆打开了包袱,从包袱里取出两个铜圜币,刚要递给了小孩。
突然身边刮过一阵风,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身边跑了过去,速度非常快。
赢骆手一扬,两个铜圜币脱手而出,打中了少年的脚关节。
少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赢骆走了过去,从小孩手里拿过一个布包。
陶逸兰一看,这布包不正是他们的吗?
里面装着的是的是铜圜币,是赢骆刚刚拿出铜圜币给小孩的。
少年爬起来,张大嘴巴惊惧地看着嬴骆。
“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却做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为贼为盗毕竟是祸民的行为;你走吧,回去好好读书,别说以后能为国家做贡献,至少可以让自己有一条正当的谋生之道。”嬴骆盯着少年说。
少年站了起来,默默不语,一拐一拐地走开了。
嬴骆捡起那两个铜圜币,走回陶逸兰身边,发现旁边的小孩也不见了。
“逸兰,那个小孩呢?”嬴骆疑惑问。
“喔,刚才只注意你追那个少年,小孩什么时候走了,我都不知道。”陶逸兰也是一脸茫然。
“嗯,看来那小孩跟少年是一起的。”
嬴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他们是在一起的?”陶逸兰更是疑惑了。
“那小孩假装乞讨,而那少年却趁机偷窃。”嬴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