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朝堂,文武大臣们行完礼后都在翘首以待地等着豫国来的使臣。
自二十年前洛城侯叛乱上位豫国倒向冀国后,两国基本上算是断了交。雍国倒是想跟豫国继续交好,以减轻压力,只是碍于冀国的关系,都被豫国拒绝了。没想到这次豫国居然主动派使臣前来盟好,究竟是何用意?
“宣豫国使臣觐见!”
无咎跨过殿门,在一片瞩目中缓缓走到雍王面前,躬身拜曰:“豫国使臣易无咎拜见雍王。”
“贵使免礼。”
“谢大王。”
雍王年龄比冀王还要小几岁,但是看面相却是苍老了许多,许是多年的操劳让他身心疲惫。看到眼前这个易家的高徒去了豫国,心里倍感失落。
“寡人听闻贵使乃是易家道子的高徒,以金使身份下山辅佐豫国,对否?”
“回大王,是也不是。”
豫王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外臣是易家的金使不假,承蒙豫王厚爱,暂在豫国当差。只是,师父派我下山,不独是为了豫国,而是为了整个天下。”
“哦?金使此意,乃是你们易家要助豫国一统天下了?”
“非也非也,我易家一贯主张的是各邦国止戈罢兵,和平共处,从未想过要助哪国一统天下。这天下万事万物,归根结底乃一阴一阳也。所谓独阳不生,独阴不存。阴阳之道的枢机,乃是互相制衡。这天下安定之道亦是如此,不在一统,而在制衡。”
“金使说的好,寡人甚为赞同。放眼天下列国,有哪国有一统的实力呢?若有哪国不知天高地厚要逆天而行,强行一统,怕是必遭天谴。”
“雍王所言极是,当今天下,大国林立,势均力敌,没有哪一国有这个实力。况且,若要强行一统,必然会引发天下大乱,多少生灵惨遭涂炭啊。此等不义之举,必遭我易家和列国共同讨伐。”
无咎这话说到了雍王的心里,“好,金使说的太好了。不过,眼下就有一国胃口可大的很呐,不仅要吞并河北三国,还要吞并我雍国。如此不道之举,天下当共讨之。不知金使可有除暴良策?”
雍王上来就把话挑明了,也引得一众朝臣看向无咎,脸上皆是看热闹的表情。
“在外臣看来,大王把此国胃口说小了。它不光惦记着河北三国和雍国,对青国以及我豫国亦是垂涎三尺,恨不得早日灭之而后快。”
这一番话,让雍王和群臣都惊讶不已。谁不知道,它豫国跟冀国好的简直像一家人,怎么会口出此言呢?
“金使此话真是让老夫恍若隔世一般,这天下谁人不知你豫国和冀国的关系犹如这小夫妻一般。”说话的是雍国的丞相杜隆,当他说到豫国和冀国像小夫妻时,引得朝堂一阵哄笑。
杜隆继续说道:“诸位莫笑,老夫可有说错?君不见当年洛城侯的王位都是人家冀国给送的。当然,洛城侯也不能白收这大礼,你投我以桃,我报你以李,随后就把陕国送了出去。反正不是自家地方,又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