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婉话都没说完,就被左凌泉饿虎扑食似的堵住了嘴。
撕拉——
布料撕开的声音。
吴清婉有些慌乱,抬手在左凌泉肩头拍打了两下,却毫无作用,最终只能闭上雾蒙蒙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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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细雨绵绵,长夜无心安眠的,不只是瀑布旁的木屋。
石崖下方,竹林间的小院里,同样有两双没有丝毫困意的眼神。
素雅整洁的小屋里,首饰盒放在小案上,旁边摆着一个胭脂盒。
汤静煣和衣躺在软枕上,望着窗纸上的斑斓,时不时便幽幽叹上一声:
“我怎么会是只鸟呢~……”
又软又白的团子,没精打采地趴在枕头的旁边,鸟喙之前放着几颗剥好的松子,却没有食欲,只是跟着“叽~”了一声。
虽然没法说话,但看团子的意思,应该在说:
“鸟鸟也是鸟,鸟有什么不好的。”
汤静煣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显然没法像团子一样接受现实,她侧过身来,扒拉着团子的小翅膀,眼底有些嫌弃:
“长成这模样,除了好吃估计没啥用处,连衣裳都没得穿,还不如死了算了。”
“叽?”
汤静煣揉了片刻团子,又想起了方才被鬼上身的事儿,心里更是恼火:
“你说那死婆娘,不会一直看着我吧?”
团子自然是不晓得,趴在旁边,忽然听到了扇翅膀的‘嗡嗡嗡’声,它黑溜溜的眸子一亮,连忙煽着小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回来!”
汤静煣顿时恼火,本想起身收拾团子,但天色太晚又不想起身,最终还是算了。
汤静煣叹了一声,闭上了双眸,想继续感受一下那只大凤凰,被吃干净没有。
自从那凤凰被抓走后,汤静煣便能感觉到那只大凤凰离开了她的身边,但并没消失,而是处在极远的地方,偶尔做梦也能出现一些场景。
她闭着眸子,静心凝神,仔细感受了下,慢慢找到了那只大凤凰。
这次的感觉比以前清晰了,眼前甚至出现了一幅画面——通体晶莹的宫阁,屁股下面是一个莲花台,左边是一把奇形怪状的金棍,右边是一把剑……
嗯?
汤静煣不明所以。
她低头瞄了眼,却见‘自己’穿着金闪闪的裙子,胸脯好像比往日大了一丝丝,形状也有些许变化,很挺,好似两座万丈高峰……
“镇!”
汤静煣还未曾看仔细,忽然发现自己开口说出一个字,然后脑袋微晕,眼前的场景消失得干干净净。
“额~”
汤静煣一头翻起来,揉了揉有点晕的眉心,茫然看向左右,所处之地还是竹林间的小屋。
怎么回事?
方才睡着了做噩梦不成……
不对,做噩梦怎么会胸脯变大?不该是变小吗……
汤静煣蹙着眉儿,正琢磨刚才的事儿,却见团子,又从外面飞了回来,小爪爪上抓着一只黑不溜秋的虫子,落在了她的跟前。
汤静煣瞬间回神,连忙抬手把团子轰开:
“诶~你要死啊!快拿开,别往我床铺上扔!”
“叽叽~”
团子落在了床头小案上,踩着小甲虫,不停点头撒娇,显然想让汤静煣帮忙,把吃不下去的小甲虫弄碎喂它。
只是汤静煣哪里会碰不知名的甲虫,更何况她还认出,这是左凌泉养的东西,表情一凶道:
“不许吃,敢吃我把你炖了!”
“叽?!”
“什么东西都吃,米没吃够啊?以后不许抓这只虫子,听到没?”
“叽……”
团子踩着小甲虫,有点委屈吧啦,最终还是在汤静煣凶巴巴的目光下,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爪爪,然后‘啪’的一脚,把小甲虫给踢桌子底下去了。
“咦~”
汤静煣眼神儿又气又恼,连方才的事儿都给忘了,找了个扫把和小铲子,把小甲虫给送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