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光辉没入西方的山脉之下,黑暗的夜幕再次笼罩大地,希尔班纳的皮尔小镇上并没有恢弘的灯火,整个小镇就像是彻底陷入了死寂一般,很难想象现代社会之中竟然还有这种一到夜里就彻底陷入死寂的小镇。
但是皮尔小镇就是如此,周围压根没有供电公司,甚至唯一的电力还是小部分军阀手中的柴油发电机,但是军阀可不会将自己发出来的电量给平民用,他们只是为了防备夜里被袭击罢了。
希尔班纳就是如此,它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除了自然界弱肉强食的规矩,在这里的一切行为不受任何的限制,只要你的手里有枪,那么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也是巴萨罗穆要成为军阀实际掌控着的原因,这里不讲道义,不讲道德,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有手里的势力才是真的。
坐在房间内部沙发上,巴萨罗穆靠在座椅之上正在和自己手下赌钱,他此时并不担心卡萨斯能够回来,因为他很确定他的那一枪打中了卡萨斯,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小镇上中了枪伤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随时都可能死掉,而且还有其他的小军阀也估计会很乐意欺负一下这位从军阀首领位置上的人。
总之,卡萨斯即便是活下来了,在这片大地之上活不久,巴萨罗穆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去担心。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外面的守卫已经全部倒地,卡萨斯站在原地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白杨,他刚才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指,他以前的手下就像是下饺子一般的倒下,如同某种诡异而恐怖的魔法让卡萨斯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奥秘,他只是简单地感受到神秘与恐惧。
卡萨斯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帮他,但是他不敢问,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似乎连说一句话都需要莫大的勇气,这让卡萨斯不禁想起了他小时候看到了雄狮小憩时候的样子,周围的动物就像是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走吧!”白杨侧着脸,看了一眼卡萨斯,“你也应该很想见到你的那位兄弟。”
说完之后,白杨并没有等待卡萨斯的回答,他只是朝着那亮着灯的房屋走去,而在白杨身边的斯皮尔伯格顶着头顶的乌鸦,主动落后了白杨一步,卡萨斯尽管手上的伤势没有愈合,依旧疼痛难耐,甚至已经有些低烧,但是他依旧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既然有机会报仇,那么卡萨斯绝对不会放弃。
房屋之中,巴萨罗穆正在整理自己的手牌,他这一把的牌很大,看着自己的手牌巴萨罗穆不有地笑了起来,自从他接手了卡萨斯所有的势力之后,他感觉自己似乎连运气都便好了。
“快下注!”巴萨罗穆不禁开口催促道。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围观的人和那几个与他赌钱的人就像是忽然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这诡异的一幕让巴萨罗穆一惊,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周围人之后,发现他们仍旧有着呼吸,巴萨罗穆不禁伸手推搡起来周围昏迷的人,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让他们醒来。
这些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很沉很沉的梦境,根本无法醒来。
“他们醒不来的,你不用费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房间外面传来,嘶哑而冰冷,让巴萨罗穆忍不住心中一紧,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恐怖的猛兽盯上了,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了身边步枪,朝着房门之处瞄去。
“谁?出来!”
白杨缓缓走了进来,伸手将坐在座位上的一人扔到一边,坐了下来,斯皮尔伯格则是老老实实地站在白杨身后。
房间之中,巴萨罗穆瞬间将手中的步枪对准了白杨,只不过因为白杨并没有拿枪,他没有开枪。
“你是谁?”巴萨罗穆端着手枪身前严肃地质问道。
白杨没有回答巴萨罗穆的话,只是平静地道:“我不喜欢别人用枪指着我。”
在白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斯皮尔伯格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巴萨罗穆的身前,巴萨罗穆手中的步枪直接飞出,而他整个人直接撞在了墙壁之上,重重地摔下。
外面的卡萨斯看到这一幕对于白杨更加的畏惧了起来,他刚刚甚至没有看清斯皮尔伯格究竟干了什么,很明显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甚至………很可能是不是人都是两说。
而就在卡萨斯失神的瞬间,白杨的声音再次响起。
“进来吧,你并不是等着报仇的机会吗?”
听到声音的卡萨斯随即走了进来,倒在地上的巴萨罗穆瞬间认出了卡萨斯。
“是你!你竟然还没有死吗?”
卡萨斯看着巴萨罗穆冷声道:“你不死,我怎么会舍得死?今天我就是来送你上路的。”
说着卡萨斯从地上拎起了一把步枪,而就在这个时候,白杨伸手挡住了卡萨斯道:“动手之前,还是要再问你一遍,确定成为我手中的傀儡了吗?”
“先生,为你效命是我的荣耀。”卡萨斯立马俯身道。
倒地不起的巴萨罗穆立马道:“你以为这是他真话吗?”
白杨看向了巴萨罗穆,巴萨罗穆随即道:“相信他,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他手上。”
白杨摇了摇头道:“我从来不相信别人的话,所以我从来都会保证自己手上有足够的强权,他如果有天背叛我,那么他也会死。”
说着白杨摆了摆手道:“去吧,报仇吧!”
卡萨斯闻言看了看手中的步枪,道:
“拿枪还是对你太怜悯了。”
卡萨斯最终将手中的步枪放了下来,他伸手从地上一人的腰间拔出了匕首,然后走到了巴萨罗穆的身前,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
巴萨罗穆还没有说完,便被卡萨斯一刀捅入腹中,尖叫声瞬间在房间之中响起。
“啊!!!”
“我只是问问,但是我不想听。”
说着,卡萨斯再次将捅入巴萨罗穆左腹之上的匕首拔出,然后再次捅入,一连十几刀后,卡萨斯单手拎着巴萨罗穆头发,将巴萨罗穆的脑袋抬起道:
“疼吗?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鲜血从巴萨罗穆的口中不断流出,他嘶哑的声音发出诅咒道:“你也会死的。”
“但是你看不到了。”卡萨斯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