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沫曦还在为土地流转的事情一筹莫展,结果上面就来了消息,茶树村周边几个村的土地要全部征用,几个村全部要拆迁,几个村的村民可以就近安置在大溪镇,也可以选择在县城。这一次拆迁的标准很高,除了按人头给住房面积之外,还有人头费,另外房屋按照一定标准给予补偿。田、地、墓地之类的,都有高额补偿。按照拆迁标准,这几个村很多人一家拿到手有上百万之多。
大溪镇总共十来个村,涉及拆迁的就有五个村。去掉了一小半。剩下的里面,茶树村的地早已经完成流转。另外几个村,土地流转不流转,已经意义不大了。
苏沫曦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就拆迁了呢?”
苏沫曦也不傻,拆迁的几个村连成一片,而且都在茶树村周边,不用动脑子也能够知道这一次的拆迁必然与茶树村有关。难道茶树村又弄出什么东西来了?这一次只怕比抗癌药还要事大。
带着疑问,苏沫曦特地去了一趟茶树村。
茶树村看似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苏沫曦发现警务亭的值班的民警是生面孔,从来没见过。
警务室属于大溪镇派出所管辖,大溪镇派出所的几个民警,苏沫曦都认识。但是这几个值班民警苏沫曦一个都不认识。而且这几个人明显比大溪镇的那几个民警威严得多,眼神锋利得很。
苏沫曦看了几眼就开车快速前往茶树村村里。
“苏支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马岩一看到苏沫曦,立即过来打了个招呼。
“村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苏沫曦问道。
“没啥事发生啊?这几天,马玉兵他们哥仨建木楼。陈医师对徒弟还真是没说的。别人花多少钱都请不到,他徒弟一句话就把他喊动了。”马岩说道。
“不对啊,警务室的那几个民警我一个都不认识。”苏沫曦说道。
“喔,你说的是警务室的民警啊?他们是刚换过来的。好像还是从省城调过来的。疗养康复医院不是来了一批离退休老人么?这些人虽然退休了,可身份摆在那,估计上面担心这边出问题,所以派了几个能手过来呗。”马岩感觉很正常。
苏沫曦听马岩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道理的。别人不知道,苏沫曦可清楚得很,这些老人都曾经身居高位。一般人,就算再有钱,可也未必能够来茶树村疗养。
“对了,苏支书,我听说半山村和大冲村都要拆迁,怎么我们这里没一点消息啊?”马岩问道。
“怎么?你也想拆迁啊?”苏沫曦觉得有些奇怪。别的村从村民希望拆迁是很自然的,但是茶树村虽然现在境况比以前差了不少,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不拆迁肯定比拆迁划算。、
“我不想拆迁,我就是好奇,怎么周围几个村都拆迁了,唯独我们茶树村不动呢?”
“这个你可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我还以为是陈医师又弄出什么好东西了呢。”苏沫曦也很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连马岩都不知道。
陈铭也不知道周围几个村的拆迁与强化剂有关系。
所以,但苏沫曦过来问的时候,陈铭也是一团雾水:“最近没干什么啊?每天都在给玉兵他们三个建木楼呢。”
“那怎么上面要将大冲村、半山村等几个村全部拆迁呢?”苏沫曦更加迷惑了。
“什么?县里要将大冲村和半山村几个村全部迁走?这地用来干什么?真的要把整个大溪镇全部变成城镇么?”陈铭还以为县里把周围几个村拆迁了,准备将土地交给陈氏健康,以挽回陈氏健康。却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就算陈氏健康的影响力再大,东化县也不会主动给茶树村拆迁。东化县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肯定不是。县里哪里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这一次拆迁的标准挺高的。要不然拆迁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这一次拆迁挺突然的,上面突然下通知过来,然后就来了专门的拆迁办。拆迁标准很高,村里人也没有反对,生怕别人突然反悔不拆了。赶紧签了拆迁合同拿了钱就主动搬走了。只是这么一来,我以后可没办法给你们陈氏健康流转土地了。”苏沫曦说道。
“没事,这地我们陈氏健康本来就不在意,有就有,没有也无所谓。我们在别的地方弄了好几个大型种植基地,已经足够了。现在几个村都给迁走了,你这个书记应该比以前更轻松了啊。征了这么多地,自然是要在这里大干一场。这大溪镇的经济还不一下子做起来了?”陈铭一点都不在意。
苏沫曦苦笑着摇摇头:“对方是什么企业我都不知道。来这里征地,都不跟我们镇里打招呼,以后怕是不好打交道。”
苏沫曦还在感叹东化县的水还是深啊,早知道就不该来这里。突然间,苏沫曦很是失落。来这里这么久,所有的努力可能又要打水漂了。
“哎,苏书记,想啥呢?”陈铭用手在苏沫曦眼前晃了晃。
“没,没事。”苏沫曦有些尴尬。
“走,既然来了,去我家吃了饭再说。”陈铭其实也大概知道苏沫曦的情绪为什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低落。她在这里两次努力,两次都要化为乌有,怎么能让苏沫曦高兴得起来?
吃饭的时候,刘炳博来了。
“陈专家,不好意思,我是特地来蹭饭的。听说你家的饭菜是茶树村最好吃的。”刘炳博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客人,他是一个很会来事的人,冒然过来,竟然一点都不显得尴尬。
“玉兵,给刘主任摆上碗筷。”陈铭招呼了一声,在农村就是这么简单,多来个客人,就是加一副碗筷的事情。
“酒要来一点吗?”陈铭又问刘炳博。
“来点来点,早就听说你家的壮阳酒好喝得不得了。”刘炳博还真是个人来熟,一点都不讲客套。
陈铭自己也习惯把固本培元酒喊成壮阳酒了,主要是这个名字太顺口了。
“陈专家,我今天也不是空着手来的。”酒过三巡,刘炳博开始说正事。
“刘主任,你这么客气干嘛?我们农村没什么规矩,来吃饭不用带什么东西。”陈铭将刘主任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伙分明就提着一个手包,也放不下多少东西。陈铭才不相信刘炳博也有个储物戒指。
刘炳博笑道:“第一次上门,空着手太没礼貌了。你之前不是说,搞药材种植,需要不少土地么?我今天就是过来给你送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