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是有。怕就怕,接应的人已经拿着药剂瓶跑了。”陈铭自然有办法。老黄鼠狼干这个可是行家。老黄的嗅觉非常灵敏,视力倒是不咋地,平常更依赖嗅觉来捕猎。这是讨吃的本领。
“应该还在,从给药时间到现在,过去了只有不到两个小时。吴玉明发现的时候,才给完药没多久。还没到下班时间,药剂瓶可能还没有来得及转移。”丁光书说道。
“村子里四通八达的,转移起来再容易不过。吴医生那边一开紧急会议,说不定就已经将人给惊动了。随便把药剂瓶往哪里一丢,根本没法找人。”陈铭担心地说道。
虽然对找出内鬼不抱太大的希望,陈铭还是把老黄鼠狼给召唤了过来。
老黄鼠狼很久都没有得到重用了,心里急得不行。现在最吃香的就是黑熊哥俩,每天在陈铭面前溜达,时不时的还有蜂蜜奖赏。那蜂蜜可是药田里的花粉产的,蕴含的灵气不比陈铭炼制的茶丸少。老黄鼠狼眼红得不行。
“你帮我在村子里四处找找,看看村子里有谁身上藏了这个。这气温你闻一下。”陈铭将几种不同类型的药剂都给老黄鼠狼闻了下。
“大人,我要多带些后辈过去,村子这么大,靠我一个速度太慢。”老黄鼠狼用意念给陈铭传话。
“行,你要带多少随便你。让它们也来闻闻这味。”陈铭说道。
老黄鼠狼跑出去了一会,很快就带了一群黄鼠狼回来,其中他最看重的那只钦定接班黄鼠狼也在其中。这一群黄鼠狼,陈铭粗略地数了下,足足有五十只。轮流在几种药剂闻了闻,便往村子里跑去。
陈铭与丁光书也跟了过去。
“医院里也要找。但是存放药剂的地方你们不用去管。”陈铭将老黄鼠狼喊住。
五十只黄鼠狼撒开了,满村子乱窜,搞得整个村子都鸡飞狗跳。
到处都是犬吠声。所有的狗猫都如临大敌。这些黄鼠狼都是老黄鼠狼家族接近成为灵兽的一批,它们可不是家犬家猫可以对付的。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直接让家犬家猫们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了。
这个时候,吴玉明也已经在会议室里大发雷霆了。
“今天我们中心发生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有人用空瓶替换了回收回来的瓶子。我们的帕金森特效药是世界上唯一能够根治帕金森病的药剂。我相信有很多医药公司会花大价钱来搞我们的药剂回去做分析。甚至妄图抢注专利。为了获得样品,他们是不择手段的。而买通我们的医护人员可能是最理想的途径之一。另外,我可以肯定地说,上一次我们中心被黑,与这件事情也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一些患者私下告诉我,有一些人私下跟他们接触,希望患者能够将药剂搞到手,他们愿意付出高价钱从他们手里购买。”吴玉明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眼睛逐个地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每一个医护人员。似乎想从这些人里面将那个调换空瓶的家伙给找出来。
可是,这些年轻人看到吴玉明的眼里目光,都忍不住有些躲闪,仿佛看起来,每个人都有极大的嫌疑似的。
“我奉劝某些人,别执迷不悟。丁主任和陈专家已经在想办法把人给找出来。你现在主动站出来,医院可能会内部处理,不把你交到司法机关去。但是如果是丁主任和陈专家通过别的途径找出来的,那就对不起了,直接叫给司法机关来处理。帕金森治疗技术现在应该是我们国内的高精尖技术,帮助国外机构窃取国家高精尖技术,这是非常严重的间谍行为。判起来肯定不是那么轻松的。”吴玉明也只是吓唬吓唬,至于医院会怎么处理,他一个副主任可没这个权利。
吴玉明的论调吓唬不了人,现在的人可精了。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吴玉明的话并没有能够将调换空瓶的人给诈出来。
“好,很好。既然你要负隅顽抗,那就自己承担后果吧。为了拒绝再次发生药剂外泄的事件,我们将实施更为严格的保密措施。以后治疗药剂专人专用。每一支药剂对应一个病人。病人也不再按照不同类型安排病房,所有病人混住。每次给病人分发药剂时,同行两名医护人员必须都在药剂瓶标签上签字。”吴玉明的话立即让会议室的某些人脸色一变。这样一来,几乎没有可能换取试剂瓶了。
本来之前还有一些漏洞,病房里虽然有监控,但是监控的死角很多,有些病床监控是没法拍到的。只要趁着同伴不注意,就有机会将药剂瓶调换掉。现在这么一来,调换试剂瓶几乎没有任何可能,除非两名医护人员同时被收买,两个人打配合才有这种可能。每天的搭档都是随机的,让两个被收买的人分在同一组,难度可不小。
吴玉明还有一些措施没有明说,比如中心已经在采购一批执法记录仪,所有医护人员在分发药剂与去病房查房的整个过程都要配备记录仪,全程录像。盛装药剂的安全箱里也增加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医护人员取药放置回收试剂瓶都会被现场拍摄。
而且每组放回安全箱的时候,回收试剂瓶的医护人员会对所有试剂瓶进行检查。每个试剂瓶都将贴上一个代表这支试剂“身份证”的唯一二维码。甚至里面还会隐藏一个防止被盗的磁条。试剂瓶没有经过消磁经过大门的时候,会引起防盗设备发出警报。
当然这些措施也会让所有的医护人员叫苦万分。这样做自然会给他们增加不少工作。扣钱的项目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娘们别叫苦连天。觉得太辛苦的,可以提出申请回院部,我想院部那边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到咱们这里来呢。”吴玉明毫不客气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吃不得一点苦,哪里像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只要有一份工作,多么辛苦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