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还要等到人抓到了,才能够回去?”陈铭问道。
“那倒不是。本来把人送到这边就可以回去了。不过我想瞧一瞧那些人人到底长什么样!”李从刚显然是想看热闹。
想看热闹的不止李从刚一个,过了一会,马岩、陈永刚、苏沫曦全都跑过来了。
“陈医师,听说附一医院给你发了高级月饼,我们都没吃过,到你这里来尝尝鲜。”马岩笑道。
“看热闹就看热闹,怎么还打上我月饼的主意了?”陈铭笑道。
附一医院给陈铭发了很多月饼,不过一路上,陈铭分给了好几家。马岩家就分了一盒,陈永刚家也分了一盒,陈民安家也少不了。最后就提了一盒月饼回了家。
苏沫曦也说道:“你给他们都发了月饼,就把我给漏下了。你以后申请宅基地可别找我。”
陈铭笑道:“这事好像找村主任就行了,不用找村支书吧?”
马岩笑道:“村支书要想管,也肯定管得到。村支书才是一把手。其余的人都得听村支书的。村支书要说不能给你批宅基地,那我肯定不能批。”
“你们这些当官的,果然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你才收了我的月饼,调转屁股就不认账了。”陈铭将最后一盒月饼拿出来。包装很精美,拆开之后,发现里面只有六个小小的月饼。一人发了一个,结果自己没有了。一把又将发到马岩手中的月饼抢了回去,“马岩哥,你回去吃。”
众人都哈哈大笑,马岩先是一愣,然后也哈哈大笑起来。
“陈医师,你这可不行。你要抢,得连永刚的一起抢了,还有民安的,也要收回去。”马岩大呼不公平。
“晚了。我已经咬了一口了,马岩,你要是不嫌弃,剩下的给你了。”陈永刚飞快地将月饼包装拆开,咬了一大口,只剩下边上一点皮了。
“去你的。你留下这么多牙齿印,谁还吃你的。”马岩没好气地说道。
“来来来,马岩,我分你一般。”陈民安从手中的月饼上掰下来一丁点,然后把那边多的一口塞进口里。
“民安,你也不是好东西。”马岩也不嫌少,还是把陈民安掰的那一点月饼抢过来塞进了口中。
“每次吃月饼,就想起我们小时候那会。那时候村子里家家户户真的穷啊。每次中秋节的时候,就喜欢吃哪种老月饼。里面就是一些冰糖、橘子皮之类的。但是感觉吃起来,味道真是好。现在月饼越做越漂亮,种类也越来越多,但是无论多好吃的月饼,吃起来,总没有那个时候的那种味道。”陈民安感叹道。
“那个时候,买月饼要到大溪铺去才买得到。大溪铺的百货店也不会进太多的月饼。去晚了就买不着。我记得我老爹那会出去了,回家回得晚。又把买月饼的事给忘记了,结果再去大溪铺买的时候,月饼早卖完了。就买了一些化饼回来。我也挺欢喜的,觉得那化饼也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马岩似乎又回到了二三十年前。
“几十年时间,变化真的大啊!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喜欢吃鸡腿了,也不喜欢吃月饼化饼了,看着他们再想想我们那会,真是羡慕他们,怎么日子过得这么好呢?我们那个时候,一年到头吃过多少顿有肉的饭啊?那个时候父母出去吃席,酒席上的菜不舍得吃,大家分了,都夹了回家给小孩吃。”陈永刚也说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现在的人总抱怨生活太苦,其实他们是没有真正经历过苦难。只有那些承受过苦难的人,才会明白生活是多么来之不易。
他们说的这些,陈铭也多多少少经历过一些。陈老爹不太靠谱,陈铭小时候饿一餐饱一餐的境况自然是家常便饭。但陈铭并不觉得生活有多苦,也没觉得世道有多么不公。相反,他比任何人都珍惜那段时光,很感激陈老爹给了他一个不算富足但是极其温暖的家。
“说远了说远了。今天中秋节,我们喝酒喝酒。”陈永刚连忙扯开了话题。
“你悠着点喝。陈医师家的酒坛子快被我们喝干了。”李从刚笑道。
“要不我回去搬两坛酒过来!”马岩起身准备回家去搬酒。
“都这么晚了。喝也喝得差不多了。这一坛就是我和刚哥前面喝干的。”陈铭笑道。
“从刚,你也是的,也不早点讲,不然的话我就从家里带酒过来了。”马岩抱怨道。
“我哪里晓得你们要过来啊。我又不是神仙。”李从刚说道。
“要说酒好喝。还是瑶族人弄的女儿红最好喝。以前我到瑶乡那边去玩,喝了一次喜酒。人家女儿刚生下来,就特地酿了一坛酒,密封起来,埋在地窖里。等到女儿嫁人,才将这坛酒拿出来招待客人。那酒一开坛,那酒香真的是好闻!”陈永刚能把所有人的酒虫给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