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陈铭今天去买水泥,身上带的现金不少。万一被抢了或者被扒了,就出大问题了。
“是不是陈医师有别的事情,今天没去买水泥?”马岩说道。
“这谁知道?先等等吧。”马青汉说道。
可是等到天黑,也没见陈铭的人影。
“那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去了。”马岩说道。
两父子这才回了家。
茶树村偌大的晒谷坪上空荡荡的,马金贵家门口的太阳能照明灯突然亮了起来,将晒谷坪的一角照亮。
马金贵此时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院子里。
“这事已经定下来了?”马金贵婆娘代春秀在一旁问道。
“定下来了,老支书退了,新来一个选调干部顶替,连村长的职务都给兼了。村委会所有干部会在年底改选。上面的意思是要把我们这些老村干部一杆子给撸了。”马金贵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抽得有些猛,结果把烟呛到了胸腔里,不同地咳嗽起来。
“凭什么呀?你们干了这么多年村干部白干了?咱们还打点了那么多,都喂狗了?”代春秀急了。
“那些个孙子,以前那咱们家钱的时候,一个个笑嘻嘻的,胸脯拍得砰砰响,遇到事,一个个全躲了起来。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马金贵现在也是看透了。
“我们告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反正也干不成了,大不了去县里告他们。哪里有收了钱不办事的?”代春秀说道。
“这事能告吗?这条路,咱们弄了多少钱?这要是追究起来,是要坐牢的。”马金贵突然压低了是哪个门。
“这钱,他们又不是没占好处。”代春秀说道。
“他们一个个鬼精鬼精的,收钱的时候,一点把柄都没让我们拿着。现在这条路要是出事,全是我们几个村干部兜着。所以这事,我们只能哑巴吃黄连。”马金贵叹了一口气。
乡里让马金贵妥协,马金贵也不得不妥协。村道的事情,大概率不会再追究,但是马金贵也别想再进村委会班子。
上面要给新来的选调干部扫清障碍,也不想再去追究陈年旧账。马金贵要是不识相自己跳出来,绝对会被从重处理。
之前来茶树村微服私访的苏沫曦已经到了龙溪市东化县。第二天就会赶到茶树村。
上次从茶树村离开之后,苏沫曦特地去问了问传承中医的情况。陈铭这种情况想要拿执业医师资格证有些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首先要证实梅山水师医术确实能够治病救人,另外还需要有重量级医学泰斗推荐。还是可以走特殊途径的。只是梅山水师医术一直没有得到医学界的认同,而被划入传统糟粕之列。
想要让医学界广泛认同梅山水师医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苏沫曦还是准备想办法将这事给办成。
这就不得不提一提苏沫曦的父亲苏明瑞。苏明瑞是南大医学院院长,在国内,也是颇有名气的医学名家。但是他并不认同梅山水师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