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纵马跃上山头,身后却无一兵一卒。
他身着披云岭新造战甲,腰悬一柄披云刀,手中仍提着那杆青铜长矛,银白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许青梧等人已冲进军阵,虽然有宵行利用火药开路,但对方人数太多了些,他们一百余人冲进去还未走远,便被团团围住,万余人合成一个大圈,随着圈内的一百余人缓缓移动着。
“披云岭白楚来也!”
一骑白马银甲的白楚孤身冲了过来。
苏强军中有一将引一队步卒纵马迎上,哪料仅一个照面,便被白楚一矛挑下马去,死的不能再死了。余下步卒见主将身死,脸上笑容瞬间凝固,拔腿就往后跑。
白楚跃马跟上,杀散一众步卒,马势不减反急,如一把尖刀生生刺入军阵中。
许青梧听见白楚的喊声,一眼望去,不见炮火支援,心疑之下再一看,白楚已孤身杀了进来,不由跳脚骂道:“你装什么逼!人呢!炮火支援呢!”
他身边的汉子荡开一支刺来的长矛,喊道:“不成啊,这样下去迟早被耗死。幸亏不是秦军,否则一轮箭射来,咱们就没了。”
许青梧自然明白这些,但眼下得先与白楚汇合才是,他振臂高呼道:“宵行!与那白马汇合,别舍不得药筒!”
爆炸声再次响起,军阵随即被撕开一道口子,许青梧一行人朝着白楚所在赶了过去。
两方汇合后,许青梧立即质问道:“怎么就先生一人,本该跟来的炮火支援呢!”
白楚扯下背上的包袱丢给许青梧,沉声道:“我来开路,你们自保为主!”说罢,再次冲进了人群中。
军营中。
苏强目不转睛地看着东门外的战局,问副将道:“那发出声响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威力如此之大?”
“呃,末将不知。”
“那白楚又是何人?”
副将沉吟片刻,回答道:“观其杀敌套路,我觉得很像我父亲提到过的一个人。”
“哦?何人?”
“秦国大将,白起!”
苏强看了眼副将,再回头去看人群中杀得游刃有余的白楚,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
此时,许青梧手中的火药只用来护住两侧,以及断后,而一马当先的白楚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兵卒一拥而上后,他很快失了长矛,腰间那柄披云刀已然出鞘,只见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远处的箭矢射来,也只能在白楚的甲胄上凿出一个凹陷,并不致命。
眼看白楚带着许青梧即将杀透重围,苏强终于下令了:“李将军,你去将白楚拿来,若活捉不成,杀了便是。”
副将领命后,自有小卒牵来他的战马,随后引一队亲卫,朝着白楚急奔过去。
白楚杀得正酣,见一人领着亲卫而来,单从阵型及气势来看,就不是眼前这群乌合之众可比的,他心中不由一喜,杀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了。
李副将见白楚主动杀来,不敢轻敌,早早拔出腰间长剑,狠拍战马冲了上去。
一回合碰撞过后,李副将却被削掉一缕头发,白楚虽然毫发无伤,脸上却写满了失望。
李副将心中大惊,勒马喝道:“拉他下马!”
一众亲卫拿出绳索,绕着白楚将绳索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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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横刀所过,绳索应声而断,但苦于对方人数太多,他虽躲了过去,但胯下白马却没能幸免。马失前蹄,白楚随即跌下马来,他就势在地上一滚,避过刺来的长戈、长矛,手中横刀舞一个圈,这才站起身来。回首再看那战马,已被捅成了马蜂窝,正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着。
李副将立功心切,纵马再来。
白楚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他的战马身侧,战马踉跄几下跪倒在地,李副将被颠下马后,白楚欺身上前,凶狠的一刀被避过后,顺手抢了李副将的战马。
李副将在亲卫的拖拽下,这才避过了马蹄踩踏,慌忙逃入军阵中。
就在这时,许青梧等人已杀了过来。
“接枪!”
许青梧将寻回的青铜长矛给白楚扔去,白楚横刀归鞘,再度挥舞起长矛,捅穿了阵型后,掉转马头又开始替许青梧等人断后。
李副将心有余悸,但为了挽回颜面,以及苏强的信任,他只好再度上马,点了二三百人急追过去。
杀出重围的许青梧,扔出最后两个竹筒,拖慢敌人的同时,领着活下来的七八十人,玩命地往前跑去。
白楚在队尾喝道:“往山那边跑!我来断后!”
许青梧哪会跟他客气,扶起一个掉队的老头,拖拽着就往山上奔去。
白楚立马横矛,静静看着正在集结的大队人马,以及已经赶到近前的李副将等人。
“你与白起是何关系?”
李副将停马喝问,如今许青梧一行人,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拿下白楚,不管用什么手段,这也足够他在军中再次立威了。
白楚皱了皱眉,抬起了手中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