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你是服还是不服?”张既不知何时,拨开了重重的人群,屹立在王双面前,从王双的角度来看,此刻的张既,就如同泰山那般巍峨挺拔。
“不服!”王双怒吼一声,有如终南虎啸,胆子小一点的人,准会被他吓得当场肝胆俱裂,死于非命。
“为何?”
“这干架自有干架的规矩,哪有像你们这般,无穷无尽的?”王双说的,是三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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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一带道上的规矩,通常是一一单挑,也有一打二、三的,但绝对没有像今天这般,打翻了十个,上来二十个,打翻了二十个,上来五十个的。
“这是谁定的规矩?”张既的声音,就如塞北的风那般,冷飕飕的。
“道上的规矩!”
“可这,是我们的规矩。”
张既的话,王双是越想越不服气:“这算哪门子规矩?!”
围着王双的军士,渐渐退去,王双先是一愣,然后抬头一看,原来是黑齿影寒来了。王双虽然愤怒,但到底没有失去理智,因此见来人是黑齿影寒,便收住了怒火,用他自认为最客气的话,来问黑齿影寒,刚才的打斗规矩,究竟是哪里来的。
但怎知,黑齿影寒听后,却是露出不屑之色:“丈夫生于乱世,为的,就是打破规矩。”
“你!这……”王双很想反驳,但转念一想,似乎黑齿影寒所说的也没什么错?毕竟,他这半生,一直就没将汉庭所颁布的规矩,也就是律法放在眼里过,要不是这样,他今天才不会被大铁链锁在这呢。
“我留着你,就是因为你不愿守规矩。”黑齿影寒缓缓地蹲再王双面前,而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攥在手心中的手帕,擦拭着王双额上的血迹,“在我允许之前,若是你想守规矩了,我反而会杀了你。”
盈儿的话,是罕见的有温度的,光听语气,甚至还能感受出,几分独属于长辈的慈爱,但在王双听后,浑身却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可是他在这么多年之中的第一次。
“敢问尊驾,你要双做什么?”恐惧令王双不由得对黑齿影寒生出三分敬意。
黑齿影寒收回了手帕,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在王双面前摊开,这文书是空白的,但它的最后,却落着雍州刺史的大印,这红印可不得了,因为它几乎象征着,最高权力在雍州的代表的意志。
“魏王患有风疾,疾医言,需在关中,寻一白狐,以为药引。”黑齿影寒用玩世不恭的语气道,“我看这差事,给你得了。”
王双心中,对黑齿影寒是越发畏惧了,因为黑齿影寒说得,哪是差事啊,分明就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继续去干他横行乡里的老本行,而且这一次,由于有了官身相护,地方官府,是奈何他不得了。
见王双迟疑,黑齿影寒也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手一用力,便抽出了匕首,直接贴在王双的脖颈上,那嗖嗖的凉意,直往王双皮肤里钻:“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
“好,五天之后,带上你的恶少年,来这,找刘校尉。”
“诺!”
王双走后,张既立刻贴在黑齿影寒耳边,悄声道:“使君,如今满宠等仍在关中,此刻如此放纵双,不太合适吧?”
张既的问题,是站在王双日后,对黑齿影寒有大用的出发点上,提出来的,但怎知,在黑齿影寒心中,此刻的王双根本就不重要。
“若是他如此鼠目寸光,那也该他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