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抓心挠肝的。”
“我看大师对大丫妹子很是在意,没事儿总朝她那里瞧,听说大师到镇上第一日便去的二叔家,莫不是……”
“长得这般俊秀的小伙子,出家了确实可惜。若真能与老二家闺女看对眼,也是好事。”
“我见他没事儿便拿本书在看,想来也是个有学问的。大丫长得标志,两人在一起挺般配。”
“安静。”原本已经闭眼假寐的张景生听他们越说越没边,不由皱眉提醒:“休得背后编排出家人。都睡吧,天亮还要赶路呢。”
族长的威望令场面又恢复了安静,很快便有鼾声重新响起,这一回,是真的。
而已经陷入梦乡的人们根本没有发现,在女眷休息的方向,跳动的火光正将一张精致的笑脸映照得红彤彤,跟烧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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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言很平静便接受了昨晚又一次大杀四方的事实,毕竟他又做梦了。
可能真的已经习惯了晚上的高强度活动,今早起来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腰不疼腿不酸。
原本该是精神舒爽的一天开始。但当一个少女端着水盆布巾,过来伺候他洗漱时,感觉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面前少女布衣钗裙,不施脂粉,浑身上下透着天然的灵秀,挨得近了,便能清晰看到那张红得剔透的稚嫩脸蛋上,泛着羞意的大眼睛对着自己眨啊眨,里面还夹杂着崇拜与钦慕。不是旁人,正是令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雇主,张丫。
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宗言好歹活到三十岁,一看到对方那表情便感觉到了不对。
偷偷瞄了眼四周,嗯,看不清。
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此刻一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里。
所以,对于已经浸湿的巾子,他伸出去的手僵住了。
正当他在心里组织言辞准备拒绝对方好意时,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急忙将怀中的木偶取出细细观察,只见原本死气沉沉的木偶此刻竟然泛起了道道光芒出来。
与此同时,一道信息也传入脑中,或许真因为使用次数多了的关系,他现在竟隐隐与木偶有了一层联系,更是明了了护身木偶正确的使用方法。
凝思片刻后,他重新将木偶揣进怀里,冷哼一声,目光投往他们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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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时刻,就在宗言关注的方位,山路之中,正有一队汉子匆匆朝山洞的方向赶来。
他们有的破衣烂衫,头上却带着军队专用的头盔。
有的身着短衣,脚上的鞋子却极不协调,一只脚草鞋,一只脚布鞋,看上去极为怪异。
更有不少人裹着绸缎锦服,但不是这里长一截便是那里短一块,一看就是不知是哪里抢来的。
他们手执兵器,大多数面上带着凶悍之色,只其中几个人面色灰白,手脚上被缠上了破布,上面还有血迹渗出来,显是受过伤的。
“大当家,看车痕,那群人应该就在前面。”
打头领路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他突然蹲下来,仔细观察车辙的痕迹,片刻后,才对着身后一名独眼大汉说道。
独眼大汉闻言,不由冷哼了声:“总算追上了。”接着他手一挥,身后众人纷纷停下。
“大家准备好,一会儿直接上去将那伙人给我剁了,至于杀死你们三当家的贼和尚,我要活口点天灯,明白了吗?”
众人纷纷应诺,但过后,人群中有人担忧地道:“大当家,听赵二狗那死鬼说,和尚颇为厉害,咱们刚刚与官兵打了一场,这……”
“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咱这么多兄弟还怕他不成?”大汉独眼一瞪,呵斥道。
而他话音刚落,便有人高声附和:“对,还怕他不成?”
“说起来,也不知是哪伙混蛋,凭白招惹官兵做什么?还杀了人家的军官,害得咱们反受到牵累。”
大当家这时,目光扫到几个受伤的兄弟,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咬牙切齿道:“先杀了前面这帮人为老三报仇,至于害了咱们大半兄弟的王八蛋,不管事那个山寨的土匪做下的,咱们迟早要找他们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