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眼前这个劲敌或许并不认得此枪,他又想,我要让他认得此枪!
护教十魔一部的判魂与十八狱手中的五人,看准了花月痕与落凤派的四雏凤。
这次北上诸派共计两万余人,声势更加浩大。开始冲杀在左边的有五岳剑盟、落凤派、伽蓝寺、青城、淘沙派、望月洞等大小十余门派;冲杀在右边的则是万兽山庄、武宗派、武当、峨眉、落下涧、青冥岛等大小十余门派。而现在已然混乱。
诸派从人数上对比凡冥之界四千左右的教徒极具优势,看起来似乎要不了多久,武林诸派便能看见曙光。
然而在这片树林深处,无间和几个狱手尚在坐观,没有动手。树林下的密室里,赫无常也没有离开。
此时在远处的雪丘上,有人露出了半个头,眺望这天下瞩目的北疆决战。
猎魔看着铜柱回到凡冥之界后,就在这等着好戏上演,此时的他是完完全全的旁观者,心里早已告诉自己不可身陷纷争之中。
前方已经是震耳欲聋的激战,忽听身后又有轰鸣声入耳,随后一阵强风刮来,这才惊讶的发现,身后数十里开外还有强者对决,自己险藏在两局的夹缝中!
(二)
凡冥之界四十余里之外还有一处,一样的短兵相接,一样的战声赫赫,即便只有两三个人。
来回几招,卓世铭意识到此人不是泛泛之辈,于是内力附着于周身,具象化如一个十分魁梧的大将军,气形轮廓覆盖着自己,宛如一个高大的人形铠甲
“神将!”卓世铭将长戟一扬,骤然一喝。
“直接上人体强化的第二阶吗?大元帅还真是抬举我啊。”那黑衣人表情冷淡的说,似乎对这抬举,还有些不满意。
卓世铭又将右手长戟稍微离手,御于空中,随后长戟急旋不止,戟头犹如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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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陀螺一般
“陀螺枪!”
“哦?又配上了长戟强化的第二阶,还是有所保留吗?或许刚刚是我,没能让卓大元帅满意吧。”说罢,便横挥一枪,杀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陀螺枪一挥,那人不仅被震退,陀螺枪极速流转的气劲更是改变了金枪的方向。黑衣人连忙聚力收枪,将金枪杵地稳住后退的身体,肃目说道:“看来我刚才的话有些失礼了。”
“确实很失礼,不过不是因为小看我的强化术,而是因为你不该在此刻挡我的路。”
说完便将陀螺枪一掷,同时卓世铭以‘神将’之躯瞬间越过陀螺枪,一拳袭来。
黑衣人将身一侧,那覆着气劲的拳从双眼划过,雄浑拳风狠狠的刮着他的睫毛,黑衣人直眯着眼睛。卓世铭又突然顺势将拳一放,改拳为掌倾力倒劈回去。顷刻间,左边袭来劲掌,右边飞来雄戟,黑衣人将杵在地上的金枪一踢,枪头枪尾,横断攻势。
相持一霎,黑衣人迅速凝力于枪:“霜封!”招名吟出寒气惊人,突然内力沿金枪两头漫出,寒劲形如霜冻,缓缓结在卓世铭与‘陀螺枪’上。
卓世铭内力一提,排出庞然内力,冲破‘霜封’。余劲四散之时,黑衣人微微一躲,卓世铭趁势回身,紧握陀螺枪,连枪上霜气连带拔起,凌空高举,以千钧之势猛然捶去。
“银屏开!”黑衣人半蹲下来,让金枪凌空,两掌沛然寒气拍向金枪,内力忽然沿枪化开,凝成冰霜似的巨盾,一拒卓世铭强招——‘千斤坠’!两人攻守之势,将天上地下的霜与雪,惊得四散而逃。
强招对过之后,黑衣人收回空中金枪站了起来,同时卓世铭也落定在地,说道:“中原定鼎枪·霜字诀,学的倒是正经武功,比中原精武堂堂主,洛尘的壤字诀还要厉害得多,只可惜,人却不正经。”
“阻止你就不正经,卓元帅此话的意思是,非君即邪咯?”
“呵,在阁下面前,正邪是非之论,恐怕是奢谈。只是我突然有点好奇,你们凡冥教还需要黑衣蒙面吗?与武林诸派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阁下那张脸,示不示人还有区别吗?”
“卓大侠何必那么早下结论,世上的事,总是有各种可能性的,万一我只是他们一时雇来的杀手,将来还有光明正大行走江湖的想法,掩面行事不就说得通了吗?”
“有这等本事却做杀手,还不如来朝廷谋个将职,岂不是风光得多。”
“哈哈哈哈哈!”那黑衣人听罢大笑:“卓元帅的美意我记住了!”说罢金枪再起,赫然冲向对面以‘神将’之姿,握着‘陀螺枪’的卓世铭。
(三)
东藩军在吴越境内,驻地临海,本就少有战事,逢此时强盛的大晋,更是显得清闲。今日镇东大将军,也就是吴王萧武临不在皇宫,他怕萧唯尊无聊,便派了当日盗了星虹剑的东属左将军张晟,陪着他解解闷。
北方天寒,又逢冬季,御统披着长绒袍,打开门御书房的门便涌进一股凉风,立刻又把门关上,打消了散步的念头。
他将一个长匣摆于案上轻轻打开,看着里面的两把剑说道:“人说秋收冬藏,收的是庄稼,藏得是粮食。你说对我皇家而言,收的是什么,藏的是什么呢?”
虽说是主动问的,但张晟哪里敢当了真的去揣度,只好说道:“微臣愚钝,不及吴王。”
御统听着外面的风雪声,凝视着案上名兵:“收的是天下之兵,藏的是禁武集权!武历千年朝代更迭,哪一次没有武林中人推波助澜,我不会让历史,在我萧家重演。”一脸庄严的停了片刻,忽然又笑道:“你确实不如皇叔聪明,不过你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不轻易的聪明。好好练武,皇叔年纪不轻了,朕的东藩军可不能青黄不接。”
张晟见御统有心提拔,立刻跪道:“微臣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圣恩!”
关外一战虽然出了意外,没有收到御统想要的结果,却也为扩大北疆决战的战果埋下了种子。御统是这样想的。
尽管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但在他眼里,一旦开始,便可以预见性的知道有“战果”了。他在这隔绝风雪的平静的御书房中,想着自己积年累月的布局,和即将功成的计划,冬雪之下,春风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