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仁杰却是撇了撇嘴,扫了一眼林素言和赵霖师徒二人,这才随意的拱了拱手道:“啊,原来是惊鸿观的林道友,抱歉抱歉,我以为是张师弟不知道从哪里随便拉人来凑数的。”
很明显,对于林素言,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更谈不上尊重。
林素言微一拱手,也并没有给对方什么好脸色,淡淡的道:“祝道友不必抱歉,我也只是受张道友邀请过来看看,看看能否尽一分力而已。”
赵霖脑中微一思索,已大约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并不认识祝仁杰,也不知道祝仁杰与张仁生二人具体是怎么回事,但至少知道,这二人不对付。
而自己和师父纯属于是无妄之灾,被殃及池鱼了。
祝仁杰将身后之人请了出来,面带骄傲之色,给几人介绍道:“这位是栖霞派的柳长青道友,柳道友可是栖霞派掌门的亲传弟子,一身灵植种植之术可以说是功参造化了,整个修行界那都是数得上号的!”
张仁生和林素言拱手行礼,“见过柳道友。”
赵霖跟在自家师父身后也是拱手行礼,却是没有吱声,自己是小辈,人家也未必会拿正眼瞧自己,自然是懒得费事。
柳长青一袭青袍,留着一缕胡须,看起来颇有些风度的样子,只是行为嘛,却与形象不符。
他轻轻的点了下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行为,若是面对晚辈,自然说得过去,可是张仁生与林素言却并不是他的晚辈,他这样做可就是相当的倨傲了。
栖霞派是灵植大派,天下闻名,哪怕是赵霖平日里足不出户的窝在惊鸿观,也是曾听师父提起过的。
可是,就算他柳长青出身于栖霞派,是掌门弟子,这架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若只是这样,那便也就算了,可是下一刻他的做法,是真正的让人生厌了。
“我要开始干活了,闲杂人等就离开吧,本派的秘法不外传。”柳长青仰着头,却是看着洞顶说的。
这话说的,好像林素言几人若不离开就是纯心要偷学栖霞派的秘法似的,让人很是不爽。
还说什么闲杂人等?
赵霖一下子就有点火了,忍不住对张仁生说道:“张师伯,晚辈已经找到根由了,只是具体的治法需要我师父和您的配合帮助,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商量一下?也免得被人偷听了去。”
柳长青“哼”了一声,对祝仁杰说道:“祝道友,你可要注意了,这碧生莲在我们栖霞派算不得太过要紧之物,可是相信对于你们雷龙观而言应该很珍贵的,可别让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给祸祸了才好,那样就太可惜了。”
祝仁杰连忙恭维道:“栖霞派有碧生莲,种植经验丰富,加上贵派的手法又玄妙非常,自不是其他人所能比的。”
他接着又转头对张仁生和林素言说道:“张师弟,林道友,还请先行离开,以免妨碍柳道友的诊治。”
至于赵霖,他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在他眼中,赵霖就是个小毛孩,一个急了胡吹大气的小毛孩,哪里还需要去理会?
张仁生正要跟其争论,却是被林素言给拦下了,“我们先走,回去商量好之后再来处理吧,当然若是某人能治,那倒是省了我们的事。”
他是真没看出来碧生莲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心中没底,再在这里争论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先行离开。
至少,对于自家徒儿所说,他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先前回春谷等几家都看过了,也没有给出一个处理方案,栖霞派就算是灵植大派,只怕一时半会也未必能找到原因并处理妥当。
张仁生看了一眼祝仁杰和柳长青,再看看林素方和赵霖,点了点头,当先领路,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