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蝼蚁死了。
他是不是感知错了?
这个荒谬的想法攀上心头,只能让他来得及睁开双目。
错过了偷袭的时机,季摧尘只能将自己伪装起来,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
然后,他又听到那个虚伪的人类说——
“若是醒了,便起来把药喝了。”
季摧尘往前凑了些许,用鼻尖嗅了嗅,眸中立时浮现出几分嫌弃。
不是他怕苦,可化形期的痛苦本就不是人类的普通药物能缓解的。
“呜……”
不喝。
兽般的嘶哑声只在季摧尘口中发出了一瞬,便立刻停了,他适时表现出一丝仓惶的神色。
洛遥声预料到了他的排斥,伸手摁住他的下巴,眼神微沉:“不可以不喝。”
季摧尘眸中的瞳孔扩大了些,眉心微拢间,竟做出了委屈的模样,眼尾也跟着红了。
身后的尾巴悄悄缠上洛遥声摁他下巴的手腕,缓缓摩挲着撒娇。
洛遥声扫了一眼不乖巧的尾巴,神色分毫未变,她开口‘威胁’道:“不喝,就把尾巴锯了。”
季摧尘:?
攀着手腕的尾骨瞬间僵硬,接着飞速地缩回了身后,不敢再露到洛遥声面前。
洛遥声猜了猜季摧尘不愿意喝药的可能性,端起药碗自己抿了一口,向季摧尘表示这药没什么问题。
季摧尘的耳鳍不自觉地立起,已然放松了警惕。
洛遥声注意到他耳鳍的变化,在床榻边坐下,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凑到季摧尘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