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陆爽本就有些疲惫的身体在酒精的催发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身边斜躺着的郑丽婉看着自己的郎君一脸温柔。
得亏陆爽这会儿睡着,不然看着那风华绝代的俏脸,指不定会做些可以省略一万字的事情出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女子便精神奕奕地起了床,细心的给自己的丈夫穿戴好官服,不畏严寒滴将丈夫送至门口。
看着那被初春的寒冷冻得有些发红的俏丽脸蛋,陆爽伸出双手将其抱住,然后在那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二娘子,回去吧,别冻着了!”
“嗯!”
害羞之下,那更加红润的脸蛋点了点头,转身进入了门内。
陆爽看着那消失在门框内的背影,笑了笑,转身登上了马车。
殊不知,那消失在门框内的新婚妇人突然从门框里伸出一颗脑袋,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才缩了回去。
上朝下朝,进入衙门,陆爽又开始了抄写卷宗的大业。
除了中午去吃饭,除了下午找了一下烽火处的主事,陆某人几乎没有走出过自己的办公室。
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多少要出去解决一下三急。
烽火处的主事笑盈盈地给陆爽介绍了一番烽火处的主要业务,毫无意外没有给陆爽说半点干货。
一个休沐的时限就这样过去了两天。
陆爽还是只有从卷宗之中寻找答案这一个选项,毕竟,烽火处里的那些小吏目前并未有人对着年轻的郎中表忠心,同时也对陆爽想知道的事情知之甚少。
就这样,一晃五天过去。
职方司陆郎中不务正业滴看着卷宗,似乎没有做出任何举措来解决勾侍郎安排的工作,可人却显得相当疲倦。
哪有一上班就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郑丽婉只能在心疼之余,将心里那句“咱们何时归宁?”深深压住。
然后第六天、第七天,陆爽终于抄录完了自己办公室里属于烽火处的文案。
手都险些抄折了,可还是没能找到关于兵部为何要改革烽火处的缘由。
距离休沐还有两天,缘由都还没找到,如何提出改革方案?
要不找那个对自己从来都吝啬笑脸的员外郎来问问?
可是,对方会告诉自己么?
怀揣着这个还不能下定的决心,陆爽踏入了马车,走上了下班的路。
是夜,陆某人的忧心忡忡没有表露给媳妇,却提不起做其他事情的兴趣,早早躺在了床上装睡着。
殊不知,某个大宅子里,兵部勾侍郎正躬身站在一个身穿紫袍的老者身后,“下官可以确定,陆爽现在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嗯!”
背对勾侍郎的紫袍老者头也不回道:“如此,便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你且下去,一切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