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爷的话,那是京兆尹—吉温手下头一号的狗腿子,为人阴狠毒辣,缺德带冒烟,踹寡妇门、刨绝户坟、打瞎子、骂哑巴……不知干了多少坏事,而且极为贪财!”
“贪财?”
“不错,那小子贪婪至极,见了银子比见了爹娘都亲,只要有银子、什么事都敢干!”
“好,很好,咱们就利用这一点、狠狠收拾一下这小子,给两个受伤的弟兄报仇雪恨!”
李昭拍了拍小腹,让里面的坏水沸腾起来,很快就涌出了一个好主意,不就是玩阴的吗,看谁阴的过谁!
……
“来人,把遁地鼠、千面鼠、翻江鼠都找来,这次要用到他们三个了。”
“诺!”
很快的,三只老鼠来了,个个红光满脸、气色上佳,自从当上了不良人,他们的小日子过的很舒服,有酒有肉有银子,更有以前从未享受过的尊重。
无论走到那里,都可以挺胸抬头,受到老百姓们的尊敬……这种感觉让他们很享受,对李昭则非常感激,这是一个充满了人格魅力、值得效忠的主公!
“参见公子爷。”
“好,眼下有件事情需要你们三个去办,可愿出力啊?”
“愿为公子爷效力!”
“好,附耳过来!”
李昭小声嘀咕了一阵,三人频频点头,而后下去操作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一个好时机。
天遂人愿,三天之后,复仇的机会出现了!
……
长安城南部—大安坊西北角—刘记小酒馆,其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小寡妇,丈夫去世之后,为了养活一双儿女,于是开了这家小酒馆。
起早贪黑,苦心经营,再加上左邻右舍的帮衬,小酒馆的生意还算过去的,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可是养活一家三口绰绰有余。
当然了,如果没有某些讨厌鬼上门捣乱,那就更好了。
“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八匹马呀……你输了!”
“喝,快点喝……哈哈!”
刘记小酒馆中,王彪和手下十几名衙役霸占了两张桌案,一边大口吃着羊头肉、羊下水,一边划拳饮酒,好不快活。
这几天,他们故意的四处找不良人的茬,还打废了其中两个,得到了府尊私下的夸奖,还赏了三十两银子,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了。
“都说新上任的不良帅如何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咱们打伤了他的手下,他却一句话不敢说,当起了缩头乌龟!”
“或许是这小子聪明,知道硬拼不过咱们,当缩头乌龟起码能保命不是吗!”
“那咱们就继续找茬,见一个不良人、就揍一个,那怕他真是缩头乌龟,咱们也要砸烂他的乌龟壳,哈哈!”
……
之前打伤人之后,京兆府这边做好了各种准备,无论李昭是来告状、还是来打架,都是必败无疑的。
没想到,李昭根本就没来,王彪等人失望之余,决定继续找茬挑衅,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什么时候李昭忍耐不住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嘿嘿!
长话短说。
夜幕时分,王彪等人吃饱喝足,说了一声记账上,又摸了一把躲在柜台里的小寡妇的俏脸,这才醉醺醺的走出了小酒馆。
那知没走出多远,突然发现旁边的小巷中,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不时东张西望,怀中好像还藏着什么东西。
一个贼!
一个怀揣赃物的贼!
当了二十多年的衙役,王彪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对抓贼,他没什么兴趣,可是怀揣赃物的贼就另当别论了。
“做什么的?”
“小人是善……善……善良百姓,是在城外种田的。”
“善良百姓,见到我们跑什么,抓起来,搜身!”
衙役们一拥而上,把鬼鬼祟祟的家伙抓住了,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从穿着、打扮、神态上来看,应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
从怀中搜出个包袱,打开之后,里面竟然装着一只浮雕花卉纹三足香炉,入手沉甸甸的,起码有四五斤重。
黄铜香炉,怎么会这么重呢?
不对,不是黄铜的,这是一只黄金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