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周先生听到陆小夕要捐两万吨黄金,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怀疑陆小夕是否真能拿出这么多黄金。
“当……真!”陆小夕心里苦,看着周先生亮晶晶的眼睛,陆小夕试着问道,“周先生,您认识孟长青吗?”
“啊……长青呀,哈哈,是我在日本认识的一个不错的晚辈!”周先生神色略显尴尬。
“怪不得……”陆小夕翻了个白眼,如果孟长青认识周先生,那说不准自己到了日本财大气粗的样子周先生都是知道的!
想到此,陆小夕有了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周先生就等着我慷慨解囊吧?
哎!果然,财不露白,孟长青那个家伙,说不得到处宣传自己财大气粗呢!
陆小夕拿出了黄金,也不顾周先生的挽留,执意离开了根据地,政治什么的,不适合她。只是,陆小夕不知道,她前脚走,后脚孟长青就找来了。
孟长青听到陆小夕来过的消息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就只看见周先生一个人在办公室了,摸着桌上还未凉透的茶水,孟长青心里一阵苦涩,她那般聪明,应该知道自己在日本算计她了吧?只是,她为何就顺了我的意?
看着孟长青失魂落魄的样子,周先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听说陈家有个姑娘,也是个伶俐活泼的,你也该多考虑自己的私事了!”
说罢,周先生出了门,也不管孟长青有没有听进心里。
孟长青看着没怎么动过的茶水轻轻一笑:“她是不爱喝红茶的!”
想起在日本,她要他为她读译文时,他为她念过的唯一一首诗:
J'ai envie de vivre avec toi,我渴望与你一起生活
Toute la vie, toute la vie, toute la vie,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
J'ai envie de chanter quand tu chantes,你歌唱时,我便渴望歌唱
J'ai envie de pleurer quand tu pleures,你哭泣时,我便渴望哭泣
J'ai envie de rire quand tu ris,当你笑时,我便渴望微笑
……
记得当初自己念诗时,她是昏昏欲睡的,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或是……根本没听懂!
孟长青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黯然神伤,而走出共军势力范围的陆小夕却有些茫然,天大地大,难道就没有我的清净地了?
茫然的陆小夕随波逐流,不经意,就来到了南京,日本人走后,南京也在慢慢的开始重建,看到街边有在为南京重建发起的捐助活动,陆小夕挤在人群中向里面丢了一大盒子金条。
又走了几步,陆小夕看到了当初丢下孩子的教堂!大步走进去,这个教堂好像还和自己初见时一样,可能真是神的庇佑,这个教堂并没有受到日本人的破坏。
那个英国神父看见陆小夕立刻认出了她,他拉着陆小夕告诉她,那几个孩子现在被一个好心的中国人领养了,就住在租界,现在他们每个周末都会来教堂来做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