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这床可真舒服。
这是他沉入梦乡前,最后残留的意识。
……
莫依岸从一片朦朦胧胧中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
在两军对战僵持期的时候,他和战友曾经连续一个月保持每4个小时换岗睡觉。
而双方鏖战最酣之时,莫依岸甚至经历过最长32个小时高强度的作战,不眠不休。
连年的战争,令他的睡眠很浅很轻,而且也呈现断续的特点。
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便会同捕猎的狮子一般,陡然从梦中惊醒。
然而昨晚这一觉睡得出奇安稳,似乎连穿越的“时差”导致的不适感,都已经烟消云散。
这一刻,莫依岸感觉到,他已经是这个世界上,真真切切的小莫了。
暂时不会再有战斗了,只需要处理好自己的一摊杂事就好了。
和平,真好!
莫依岸傻乎乎的嘿嘿一笑,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走向洗手间准备冲个澡。
“这感觉,真TM好。”他不禁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自言自语的道。
不过他正哼着小曲,尽情享受着花洒喷出的热水对自己肌肉进行按摩时,放在洗手台上的移动光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莫依岸也不着急,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将腕表式移动光机重新戴好,这才接通了标注来电为“二哥”的电话:
“喂,二哥?”
二哥本名钟盛增,是莫依岸的同班同学,因为家里行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之间都直接这么喊他。
“你TM的是不是真打算退学了?”电话的那一边二哥压低了声音,但是能听的出来非常焦急。
“啊?”莫依岸有些懵逼,“怎么可能,这不今天我还打算去找周老师商量一下学期成绩的问题,我还专门准备了期末考试的作品。”
“那你觉得连他这学期最后一堂课都翘掉,真的不是跟他去商量转职的吗?”二哥在电话中一声冷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等等,他的课……卧槽!”
莫依岸忽然想起来,上周结束的时候,周教授因为有事,临时将自己的课调了时间。
原本应该在明天,也就是周五上午的课,被临时调整到今天下午1点。
莫依岸昨天初来“穿”到,外加上一场激动人心的表演,昨夜舒服的一大觉后,将这个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而现在是12点55分。
宿舍距离学院的距离算不上远,也算不上近,走路大概需要10分钟左右的路程。
而这位转职导师,也是非常讨厌自己的学生迟到的。
可想而知,如果今天没能按时出勤的话,那么莫依岸昨晚盘算一晚上的主意,就毫无疑问的泡汤了。
凭实力退的学,人家老周为什么不给你转职?
莫依岸长叹一声:“这下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