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混合雨水一同掉落,分不清哪一滴是雨水,哪一滴是泪水。
她…这是是哭了吗?
为什么突然会哭……
为什么感到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
……
“南风,南风?”
谁?谁在叫她?秦南风费力睁开眼睛,“君…君怀?”她和唧唧不是掉在陷阱里了吗,君怀怎会在这里?莫不是她又出现了幻觉?
“我在。”此刻的君怀,莫名给秦南风的熟悉感更强,一种来自灵魂的悸动想要破壳而出,秦南风忍不住想要细究,却被沉沉的无力感压住。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我一直都在。”
一.....
直…
都…
在…
好像…..有人曾经对她说过,不过……
是谁呢?
秦南风脑中一片茫然,还是本能顺着君怀的话接道:“虽然我晓得你是我幻想出来,不过在这种时候我也只能想出你来,你一直叫我做各种活,我晓得你来找我大抵是要问你衣服,不过你得问唧唧,嘿嘿,我把衣服扔给他洗了,今天我很困,我不能......”
秦南风脑子一片模糊,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与君怀这么絮絮叨叨说一番,内心的委屈便消散了许多,只记得最后一句是让君怀抓只兔子一同带回去,毕竟不能亏本。
后来,秦南风终究抵不过浓郁的无力感,眼一闭,心满意足地陷入了黑暗。
秦南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秦南风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旁观者,附身在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孩身上,还向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小男孩撒娇。
秦南风试着离开,发现自己无法操控身体,只能顺着他。
更像是一个感同身受的看客。
秦南风叉腰“只要你不告诉我阿爹阿娘我偷跑出去的事,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
另一个小男孩犹豫,秦南风眼睛一亮,有戏!
“冰糖葫芦?”
“桂花糕?”
“小糖人?”
“烤猪蹄?”
“一整只烤鸡”秦南风咬牙,下了血本,手足舞蹈描述:“你想啊,一整只肥的流油的烤鸡,那么大的鸡腿,金灿灿的肉,闻一闻,再咬一口,嗯……多香啊!”
另一个小男孩梗着脖子,狂吞口水,但看样子还是不肯低头。
秦南风故作惋惜,掰着手指头:“那算了,你要是非要告诉我阿爹阿娘,也行,大不了我被爹揍一顿,以后我天天吃肉,不给你吃,每天给你青菜吃,天天吃!”
“成交!”另一个小男孩咬牙切齿“你刚才说的那几样,这一个月,每!天!送!一!样!来!”
秦南风愣了愣,对于小伙伴刚塑造出来宁折不屈的形象有点破灭,但更重要的是他同意了,她总算是把自己的屁股从她阿爹的棍棒下保出来。
“那么就说好了,来!”秦南风伸手出,将小拇指伸到小男孩眼前。
“干嘛?”
“拉钩啊,谁不遵守谁就是大笨蛋!”
“幼稚!”小男孩冷哼,到底是伸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