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门秘籍分别是刀法、步法和秘技,学有所成之后,自保应该绰绰有余。”
“至于根本功法,我主修的功法消耗太大,日进斗金都难以支撑。
“你们可以去小蓝书里买本书,书名是《硬气功大全》,这本书第三篇第二节记载的功法《鹰爪铁布衫》值得一练。”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王诩直接按照自己的情况,为老吕与陈老九打造了一个弱化版修炼套餐。
他们俩,肯定是没希望学会这个武功了。
但小东西吕小布和陈老九的小儿子却有机会练出点东西。
第二次诡异潮汐将至,会武功与不会武功,日后的发展肯定不一样。
冲着两人先前的细心照顾,不缺功法的王诩愿意结个善缘。
送出弱化版修炼套餐以后,还了人情的王诩结束了这场并未尽兴的酒局。
回到新窝,他拎出包袱打包了几件换洗衣物。
几个月的ICU经历,掏空了他所有的钱财。
在乌江战场耗尽了手中丹药的王诩目前急缺修炼资源。
简单来说,他叕缺钱了。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没钱,就没修炼资源,王诩纵然有《铜像功》这门奇功在手,也没办法快速变强。
收拾好贴身衣物,王诩伸手拉开衣领,盯着自己的左胸怔怔的看了片刻。
一道又一道暗紫色的花纹,正在贴近他心脏位置的皮肤上纠缠不休。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暗紫色的花纹渐渐构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独眼。
张扬没有诳他,他完成千锤修成一练后,污秽之眼便自他的体表浮现。
没有任何征兆。
一切都是这么突然。
污秽之眼浮现之初,王诩曾尝试割下独眼占据的皮肤,欲要拔除污秽之眼。
可惜,做了无用功。
随后,王诩曾将自己的感知放到最大,想要查清楚,他的皮肤上为什么突然浮现暗紫色花纹?
这些暗紫色花纹组成的独眼到底是烙印在皮肤表层?还是刻在肌肉里?
可惜,又是一场无用功。
即使王诩将自身的感知力放导至最大,也没能从他的体表皮肤与胸部肌肉上,察觉到丝毫异样。
明明污秽之眼就在那里,可他的感知告诉他,那块皮肤与那块皮肤下的肌肉与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不同。
“污秽之眼,给这个眼珠子取这个名字的人,还真是描述精准!”叹息一声后王诩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他的身上,被未知的邪恶存在打上了标记。
污秽之眼的纹身,总让王诩产生一种错觉。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屠宰场里嗷嗷待宰的肥猪,生死完全操纵在拿着杀猪刀的刽子手手里。
经历过全身骨骼碎裂,五脏六腑上布满伤痕的王诩,在意志上不敢说坚不可摧,却也当得起一句坚韧不拔。
污秽之眼里传出的那些混乱之音莫说消磨他的心智,勾引他堕落沉沦,就连干扰他思考都做不到。
月上中天后,王诩屏蔽掉污秽之眼传出的混乱之音,倒床熟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稍作洗漱后他就推开大门离开了新窝。
昨天晚上,他在赏金猎人网站上接了一个单子。
击杀一头狼级诡异。
酬金,一百万。
这个价格在场赏金网站上只能算中等,但王诩图他提供的信息精准处理起来简单。
经历过诸多风波后,王诩特讨厌有各种隐情的事情。
这次任务,雇主上传的资料非常详细,详细到有些不可思议。
任务的发起人最近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家里老是丢东西。
一开始,家大业大的雇主以为家里进小偷了,拨打了报警电话。
可警察查遍了雇主家周边的监控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
于是乎,雇主与警察将目光放到了雇主家里,怀疑雇主雇佣的佣人里出了家贼。
可仔细探查后,他们发现雇主家的佣人基本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下,所有人抓瞎了。
为了抓到依旧在雇主家里实施盗窃的窃贼,警察曾在他家布下天罗地网。
结果,东西还丢还是丢。
三番四次扑空以后,警察就回过味儿了。
这事,未必就是人做的。
于是乎,当地玄镜司出马。
专业的终究是专业的。
玄镜司一出马,立马将罪魁祸首抓了个现行。
一头对金钱有着无尽欲望的三足蟾蜍,在偷盗雇主收藏的古钱币时被逮了个正着。
按理来说,事情到这应该已经就此结束。
可要有这么简单,这雇主又怎么可能在赏金猎人网站上挂单子。
玄镜司那次去的人里有个新入行没多久的小姑娘,面对满身脓包的三足蟾蜍时,小姑娘心里素质不过关出了差错。
让那头能够在虚实之间自由转换的三足蟾蜍逃之夭夭了。
要只是这样,也不打紧。
玄镜司能人异士多了去了,一次失败的抓捕并不算什么。
再来一次就是了。
任何诡异,只要冒了头,玄镜司就能凭借丰富的经验以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将之锁定。
可万万没想到,雇主所在的城市发生了一起重大变故。
不仅将当地玄镜司的力量全部牵扯住,还牵扯了附近其他城市玄镜司部分力量。
以至于,那头三足蟾蜍继续祸害了雇主将近一年的时间。
上传这个任务的时候,雇主为了尽快摆脱那头三足蟾蜍,不仅有图有真相,还上传了当地玄镜司对付那头三足蟾蜍时的视频。
王诩昨晚逛赏金猎人网站的时候翻看这个单子许久。
经过他反复分析,只要他不随意插手那些有的没的,单靠这个单子挣个一百万不难。
甫一出门,还没等王诩转身关门落锁,一道熟悉的身影自远处的街道尽头慢慢走进了他的视线。
“张扬?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低声嘀咕一句后,王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上次在乌江战场,他承了张扬的人情。
没张扬,他现在应该已经随着乌江战场沉入虚无混沌,在像以往那样一点好脸都不给有些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