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哪经历过这些,虽说对着张胜雪有着遐想,但如今这样一个美人对自己这般问到,司徒空罕见的支支吾吾起来。
“那个…这么快就…就回去了么?我还想着带师姐好好逛逛苏康城呢…”
“如今楚南之事我已了解清楚,蛮王谷如今野心勃勃,我也要尽快回穆神宫告知情况,以防日后的变故。”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能见面…”司徒空略有失落的问道。
“司徒,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张胜雪这次没有再回避司徒空的目光,虽说害羞却也很认真。
师姐在叫我司徒…司徒空心中一阵荡漾,“只要师姐吩咐,我自当答应。”
“如果下次再见面,你能否对我坦诚些…当作是这次我出手帮忙的酬劳。”张胜雪严肃的看着司徒空。
司徒空微微一愣,他其实很想答应,可自己的秘密确实无法透露,这不完全是为自己好,也是为别人好。
司徒空略加迟疑,“师姐…我的事不方便对人说起,还望师姐见谅…”
张胜雪听完,明显的眼色一暗,很快又恢复过来,一如既往的笑道:“你的秘密我不想知道,只是你对我不要故意隐瞒就行。”
司徒空本就不是扭捏之人,眼见张胜雪都已经退步到这样了,再拒绝,这未来媳妇怕是要丢了,正色道:“师姐、我向你保证,终有一天,我对你不会藏有秘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能保证的只有这些!”
张胜雪原先稍显黯然的脸上这才又一次绽放出了笑容,她知道这是司徒空最重的承诺了。
夜寂无声,除了温宅内细碎繁杂的脚步声,门外的二人便没了再多的话。
话到无言处,无声胜有声。
“司徒、张师姐...不是我存心要打扰你们…你们还是赶紧进来看看吧!”姜海焦急的喊声打破了属于二人的宁静。
司徒空二人被拉回了现实,循声朝内望去,姜海已经急忙朝自己走来了。
司徒空与张胜雪互相张望了一番,便迎着姜海走去。
“怎么了?难道是大智?”司徒空皱眉问道。
“温大夫说大智虽说性命是保住了,可全身筋脉多处断裂,只怕以后习武…”姜海苦着脸忧愁道。
经脉断裂,意味着以后无法修炼,而且筋脉修复极难,这一点司徒空从小便知晓了,可对于如今的他而言,有太一神识术在,这个其实还是能解决的。
司徒空来到王大智身旁,陆娇儿已经没有了大碍,此刻与黄子溪一同围在王大智周围,都皱着眉头,一脸愁容。
司徒空闭上双眼,将手按于王大智的额头,神识之术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小人进入了王大智的体内。
自任脉一路向下,由督脉而出,司徒空对于王大智体内的状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奇经八脉损伤严重,更为要命的是任脉的几处断裂,这不仅仅是日后无法继续修炼的事了,而是,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了。
司徒空收回神识,刚要开口解释刚刚的行为。
黄子溪开口道:“得,知道又是无用神功,你也不必解释了,说说有什么办法吧。”
司徒空轻然一笑,转头对温大夫肃然问道:“温伯,你不必顾虑,大智的伤情到底如何,你说便是。”
温大夫“唉”的一声叹息,“既然如此,老夫就直说了,方才我用金针刺血,发现这个小兄弟体内多处的血液无法流通,筋脉大部分断裂,尤其是任脉的几处大穴根本已经堵塞,就算我以金针将这些堵塞处疏通,也只能是勉强保住性命…”
黄子溪脸色沉重,默默开口,“那温大夫的意思是大智他…以后是无法修炼了么?”
温大夫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怕日后连成为普通人也是问题…”
“什么!”众人齐声惊呼,那不就等同废人了!王大智虽然是个乐天派,可如果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但无法再修炼,连常人都不如,这种打击,纵使他再乐观开朗,也不一定能接受得了。
“这只是最坏的情况,如今我还无法断定他筋脉的状况,如是任督二脉无损,加上悉心调理,成为常人也是可以的。”温大夫见众人这般,开口安慰道。
司徒空漠然出声道:“任脉有三处断裂,奇经八脉更是受损严重。”
温大夫好奇的看着司徒空,不解道:“小少爷是如何得知的。”
司徒空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温伯,还望您移步侯府几日,用金针帮我朋友续命,其它的我日后再与您解释。”
温大夫轻捻胡须,似在思索一般,摇头道:“如是用金针续命,还是不便多做移动。”
司徒空也觉得有理,随后拱手道:“既然如此,还望温伯能安排间客房,我有办法帮他续接筋脉。”
温大夫一脸惊讶,疑惑道:“如是普通筋脉老夫也有续接的手段,可真如你所说,任脉出了问题,便是医神来了也无用啊。”
司徒空将手臂递向温大夫身前,“温伯,我的身体你最是了解,还望您再把脉看看。”
温大夫诧异的看着司徒空,手指轻轻搭在司徒空的脉搏之上,眉头逐渐舒展,神色大变,震惊道:“这!少爷!你的筋脉!”
众人也是被他的惊呼吓了一跳,好奇的问道:“他的筋脉怎么了?”
温大夫环顾众人,最后将目光投在司徒空身上,不可置信的继续道:“少爷的筋脉完全通畅!这是神迹啊!这是神迹!”
众人其实早就有所察觉,既然能修习无用神功了,筋脉自然是好了,可他们也没多想,只觉得或许是遇到什么高人帮他解决了身体问题。
可现在连苏康第一名医这般惊讶,说明司徒空筋脉的好转不是遇到高人那么简单了。
温大夫此刻已经由震惊转而兴奋,连忙问道:“这…少爷您的筋脉倒底是怎么全部连上的,还请您指教。”说完竟然朝司徒空深深一拜,诚恳真挚。
司徒空被他拜的不知所措,只好苦笑着赶忙将他扶起,“温伯,日后我会慢慢告之,可眼下…”
温大夫觉得自己太过唐突了,随即吩咐下人去安排厢房,略感歉意道:“是老夫心急失态了,还请少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