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霖一瞪眼,把小黑胡往地上一扔,对他那些手下骂道。
这回可惹到茬子了,痞子们连忙架起小黑胡,灰溜溜地走了。
中年男见状,也不敢呱噪了,慌忙跟着小黑胡们跑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可怕,元宝茄子虽好,现阶段我怕是没有本事保住。”
陈爱霖被陈庆军闹得气愤难平,思前想后,意兴阑珊,感觉好没意思——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想办的好事,就这么难吗?
爱霖把大门锁上,朝肖建军家走去。
“小霖,快来,我正想找你去呢。”肖建军见到爱霖,脸上难掩笑容,连忙招呼他进了屋。
“小霖,陈书记回电话了,他已经把你的想法跟许县长汇报了,许县长非常高兴,连夜召集有关部门开会,专门研究元宝茄子的事。陈书记说,县里已经有了方案,听说许县长还要亲自来跟人见面呢。”肖建军可能是太兴奋了,没有注意到爱霖的脸色不好看,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啊,小霖,你跟你爸一样,都有一颗公心。这事要是办成了,三岔口村的村民哪个不念你的好?这可比单纯的只顾自己发家致富有意义的多了!”
“……叔,可能这事办不成了?”
陈爱霖看肖建军兴奋的样子,真不忍心让他失望,但一想到自己人小肩膀窄,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还真不一定吃到嘴里。只好狠下心,嗫嚅着说道。
“啥?怎么办不成了?小霖,你是不是听了别人的挑唆?咱可不能变卦啊!”肖建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高兴。
“叔,元宝茄子是一块大肥肉,我,保不住。本来是想给乡亲们办个好事,别最后办成坏事。”陈爱霖把刚才发生的事叙述一遍,最后说出自己的担忧。
“啊?陈庆军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肖建军啪地一拍桌子,气愤地说道。
“叔,我二叔的事给我提了个醒。元宝茄子暴利,他是以亲人的身份,明着抢。但也不得不防,暗地里肯定还有得红眼病的人,如果是势力大的,咱爷俩能担得起?”
“嗯,你说得是,别没打着狐狸惹一身骚,犯不着。好吧,我给陈书记打个电话,把情况给他说一说。咱不玩了,犯不着给自己惹祸。”肖建军沉吟了一会儿,虽然感到深深的遗憾,但终究觉得爱霖说的在理。
这孩子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别再给他找麻烦了。
“叔,我现在的力量太薄弱,就算依靠元宝茄子给全村老百姓办个好事,怕也不会长久。我知道你很失望,你放心,等以后条件允许,我一定会报答乡亲们的。”爱霖见肖建军难掩失望之色,连忙表态安慰。
“嗯,叔信得过你。”肖建军听了爱霖的话,非常欣慰。
……
“后院这些茄子怎么办?看这样子,二叔是绝对不会罢休,今天这一拨让我揍跑了,明天再来一拨怎么办?黑道上那些渣子好说,揍就揍了,要是那些工人来怎么办?不能再揍吧?要是来些女人怎么办?”陈爱霖想到这些,有些发愁。
“算了,明天如果他们再来,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把茄子全拔了!也好让他死心。去他娘的,不玩了,反正有老乌和老狼给的每个月51万块钱,已经够多了,不指望元宝茄子也能致富。”
……
第二天,家里真的来了不少的人。
不过,不是李红娟,不是陈庆军,也不是陈庆军厂里的工人,更不是虎发投资公司的人。
是陈书记,还有许县长!
尼玛,镇、县大官云集,这是闹哪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