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霖一听,连忙跟乡亲们道了谢,拉着肖诗远的手,跟陈文三人一起,去了肖诗远家。
爱霖已经没地方可去,按说西院只剩断壁残垣,搬到东院去正好,虽然东院被崔氏给了陈庆军,但陈庆军自元宝茄子被老鼠毁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住过,无家可归的陈爱霖要是去住,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谁叫陈庆军是他亲叔来着。
但,陈爱霖宁可露宿街头,或者借宿于乡亲,也绝对不会赖皮赖脸地往东院搬。
其实,陈爱霖在回村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他的前院邻居在县城工作,入冬以后全家搬去了县城,曾放出话来,再也不回村住了,想把宅院卖掉。如今,爱霖的房子烧掉了,正好可以买下来,后院可以盖新房,也可以开垦出来当小菜园。
至于钱,大概需要四万块,而爱霖现在有六万,再置办点家具什么的,足够了。
……
爱霖来到肖诗远家,肖诗远督促着他洗脸洗头洗脚,换上肖建军的衣服。再次检查他的身上,发现皮肤的确没有烧伤的地方,这才彻底地放了心。
肖建军和腾芳瑶听到村里人说爱霖回来了,先后急急忙忙回家,待见到爱霖好端端的,都长出一口气。
肖诗远骑上自行车去镇上给爱霖买衣服,而爱霖则把自己想买房子的想法跟肖建军说了。
肖建军想了想,知道爱霖不愿意寄人篱下,也就同意了,给县城的前院邻居打了电话,邻居听说陈爱霖的房子被烧,表示非常同情,同意以四万块钱的价格卖给陈爱霖,让肖建军把锁弄开,先让爱霖搬进去,手续和钱过后再说。
肖建军带着爱霖和陈文来到爱霖家的前院,把锁弄开,进去一看,院子是五间前出一厦的大瓦房,东西还各有两间偏房,东边偏房是厨房,西边偏房是杂物间,院子里花砖铺路,屋里红砖铺地。
东边三间,两间当会客室,一间里间当卧室,卧室里盘的是火炕,会客室里盘了炉子,西边两间,也盘了火炕。
肖建军和陈爱霖看了非常满意,只是屋里空荡荡的,家俱被褥全没有。
肖建军对爱霖说:“我一会去打电话,在镇上家俱店订几件必要的家俱,被褥让你婶给你拿,都是现成的,只是锅灶、碗筷,米面粮油和取暖的蜂窝都没有买。一会儿让小远和你婶收拾屋里,你和小文去镇上买就是了。”
爱霖答应了,一点都没客气。
他现在的依靠就是肖建军一家了,大恩不言谢,他一家对自己的恩情,确实不是一个谢字就能还清的。
……
乱糟糟地忙了一天,终于忙完了,吃过晚饭,爱霖躺到床上,这才有时间想想心事。
三番五次地对自己下杀手,究竟是谁?自己一个孤儿,没有仇人,没有钱财,碍不着别人的事,是谁非要除了自己而后快?
小雪去寻找丁柱子三人,不知道找没找到?她能不能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
又想起跟老道的惊险一战,想起世上还有妖的存在,想起还有未知的危险存在,想起肖诗远流泪的脸,想起陈文、建军叔、芳瑶婶关心的眼神,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快速强大,再也不能让这些亲人好友为自己担心了。